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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屁颠屁颠过去,跳上桌,瞧了眼,又瞧了眼。
不认识。
它如今都长这般大了,居然连字也不识,还有许多东西想不起来。
小狼崽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又不愿承认,扒拉了本书,蹲坐在桌上便开始看。
看了会可把它难到了。
为何书上的它都认识,而这人写的他一字也不识?
怪哉。
小狼崽又挪屁股过去,尝试辨认一两句,险些被许漾挥舞的笔墨洒到身上,“嗷呜”一声跳开了。
这会儿许漾才发现它不知何时来了,高兴地将它抱过来放在大腿上,拿了方才写的和好书给它瞧。
小狼崽瞧不出什么来,只觉着前头那些字熟悉,看了眼便觉难过,郁闷地扭过身子,将头埋进了他怀中。
只露出两个浑圆的身子和后脑勺在外。
许漾眨了眨眼,将纸放下,把它抱起来举到眼前,细细打量。
小狼崽圆眼红红的,金瞳中满是委屈。
掀眼皮瞧他一眼,又耷拉下去。
“少爷怎么了?”许漾又将它放回大腿上,挠了挠它的下巴,“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一问,竟叫小家伙眸中积了泪,大颗大颗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
许漾手足无措,将它抱起来哄,见它不住往纸上瞟去,便伸手将纸藏了起来。
待把那张纸藏起来,小狼崽才止了泪。
但还是很难过,他伸手要给它顺毛,被它一口咬在了拇指上。
力道很轻,说是咬,不如说是含。
惩罚似的用犬牙在他皮肤上捻磨了会,才哼哼唧唧地放开。
许漾这下终于懂了它伤心的缘故。
又拿出那张纸来,摊开在它面前。
小狼崽呼吸都不顺了,恶狠狠地扭头瞪他,要起身跳走,许漾一把将它摁回去。
贴着它的耳朵给小家伙念了自己新添上去的字。
念完,只见小狼崽许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