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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错了,他早知我烂透,宁愿找了与民间女的私生子来继位,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所以啊,我多么孝顺,到如今才想着与他翻脸。”沈玦伤感过后,又扬起笑脸,“我多么孝顺啊。”
宋枫眠不作评判,望向外头的夕阳,久久无言。
这世间,当真糜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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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逢晚时候到云纱庄接许漾,刚出门,便听到了一声铃声。
见他忽地站住脚,许漾奇怪地望过来,瞧得他脸色煞白,顿时慌道:“少爷,你怎么了?”
谢山逢皱着眉扫了眼四周,忍着难受对他说:“无事,我要去买些东西,你先回去。”
许漾看他这模样,哪里放心:“少爷要买什么,我同少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谢山逢将他交给一个伙计,柔声道,“你也累一天了,先回去歇着罢。”
许漾还欲再说什么,他已是转了身,大步朝着另一条街去。
他怔愣许久,直到伙计问了话,才跟着人回了府宅。
进屋后什么事也没做,一坐便坐了半个时辰。
谢山逢还没有回来。
买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许漾坐立难安,起身正要出去寻人,又转回来一屁股坐下。
若是他出去了,谢山逢回来看不见他,还得出去找他,那得多麻烦。
再说,谢山逢是妖,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他说服自己,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得外头传来动静,起身去将门拉开。
风带着血腥味拂面而来。
许漾怔然在原地,愣愣看着浑身是血的人倒过来,挂到自己身上时变成了一只小狼崽,他抬手接住,小心翼翼抱进怀中。
在对面有人将门拉开时,他慌忙退进屋中,将门合上。
“少爷,谁欺负你了?”
许漾将小狼崽放在小榻上,拿布来想擦干净他身上的血,却又怕碰着伤口,一时间手足无措,眼儿通红。
小狼崽哼哼唧唧,虚弱地睁开眼瞟他。
“这里怎么有血?”
外头忽地传来一声敲门声,汪渠在外头喊:“少爷,少夫人,你们可是有人受伤了?”
许漾心脏紧绷,这可如何是好?
若众人知道谢山逢伤成了这样,有人想伤害他怎么办?
小狼崽扒拉他的手,用受伤的爪子在他手上划了一道血痕,再拿金瞳瞟他。
许漾会意,转身去拉开门,说自己不小心划到了,麻烦人去买药回来。
汪渠看了眼他的手,着急忙慌便去了。
见人走了,许漾将门合上,回去时发现小狼崽已经昏迷了过去。
许漾到外头打了盆水进来,龇牙咧嘴给小狼崽清理了,将巾帕放在桌上,再将小狼崽放上去。
汪渠将药买回来,说要给他包扎,许漾连声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汪渠并未强求,只说他有事叫自己,便回了对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