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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声,在夜里格外响亮。
那晚过后,他自知绝无可能再将这个人放走了。
阿福脸上一热,耳根子悄悄红了。
又默默在心底添了一句:“他此生也只会喜欢阿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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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漾和谢山逢要回白棠城,沈攸和阿福将二人送出门。
“咦,阿福的嘴角怎的磕破了?”许漾奇怪地凑近瞧阿福唇角上的伤,“可是用膳时不小心咬到了?”
谢山逢将他扒拉开,“谁吃饭咬到外边那层皮?”
又瞅向沈攸,“他也破了,还更严重些。”
许漾看到了,“呀”一声,又凑过去瞧,“阿九你怎么也磕破嘴角了?”
沈攸:“阿福咬的。”
阿福:“……”
许漾震惊地看向阿福,刚想生气地问阿福怎么咬人,话到嘴边慌忙咽下去。
他明白了,这不是咬的,这是亲嘴亲破皮了。
于是“喔”了声,拉着谢山逢麻溜上了马车。
待马车要走了,许漾又从里探出头来,不高兴道:“阿福你又骗我!”
明明同他说,二人只是在做戏。
冷风吹在脸上,怎么都吹不散脸上的热意,阿福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沈攸道:“此后我们便不再做戏了。”
许漾听懂了,他二人要做真的了。
心里又高兴起来,问他们何时去白棠城。
阿福爹从京回来后便回了谢府,有时陪老李吃酒下棋,有时跟货到天南地北。
他仍旧每天坚持练功,生阿福时不过十五,如今也才三十多,正是有干劲的时候,出去好几趟,这几日是在府上的。
许漾问出这句话,便是想知道沈攸何时过去同阿福爹说这事。
沈攸牵住阿福露在外冻得僵硬的手,拢在衣袖中,“后天休沐,我会同阿福一道过去。”
许漾便朝二人挥了挥手,说等二人。
马车渐行渐远,许漾坐得不安分,时不时扒窗外往后瞅一眼,屁股一沾软垫便起来。
谢山逢伸出去的手几次落空,恨得牙痒痒,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拽回来抱进了怀里。
掐了掐他的脸,“这么高兴?”
许漾的软肉又养回来了,被他掐着也不觉得疼,被冷风吹的脸蛋此刻红扑扑的,拿脸贴在谢山逢温热的掌心上。
嘿嘿笑道:“我早看出了他二人眼里都有彼此,只是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如今终于走到一起,我自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