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露此时可算感受到自尝苦果的滋味。她的主人一向赏罚分明,可又是何时变得这么记仇呢?
她只得挺直腰身、裸着身子,努力板着脸稳定声线,佯装威严地命令道:“囚犯32879号,我命令你,把被我弄湿的手指靠近我的嘴边,让我舔干净。”
卿言嘴角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她一边享受着何梦露羞涩的舔舐,一边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欺负可爱的小狗。
等何梦露将卿言的指尖“剥夺”干净,卿言又重新搂住她,问到:“请问何监狱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
何梦露盯着卿言那还沾着薄薄一层唾液的指尖。
过去都是卿言对她发出指示,她只要努力办到卿言的要求,就能获得卿言的爱抚和亲吻。可她还从没想过自己要指示卿言做什么……
她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看卿言的脸色,看到卿言翘着嘴角,一副与囚服不太相称的表情。大概身份差带来的新奇体验对卿言来说是个不错的尝试吧。
两人的视线对上时,卿言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监狱长的任何要求,囚犯都会无条件地执行。”
任何要求?无条件执行?何梦露的心被这句话勾快了跳动速度。
这个时候如果要求卿言和她复合,卿言也会无条件地答应吗?
不,等等。
何梦露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切对于卿言来说,就只是一种情趣而已。如果在这时候谈起复合的事情,坏了二人的性致事小,得寸进尺之下把情感复合转为权力关系胁迫事大。
作为监狱长的何梦露,要求作为囚犯的卿言与她复合,真的好吗?
如果卿言真的答应了,何梦露又要怎么说服自己,她们复合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因为她是监狱长,可以切实地主宰卿言的生命呢?
卿言察觉到何梦露的神情转变,猜想她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她们应该在她出狱之后谈,而不是在监狱里赤身裸体谈的问题。
毕竟过了九年,两人都不再是一腔真心只争朝夕的少女,心思比从前更重,想得自然也就多了。可偏偏未来是那么捉摸不透,让人宁愿止步不前。走错一步,她们便只剩朝夕。
于是她在何梦露的耳垂轻啄了一口,耳语道:“最好是那种,监狱长大人不用穿上衣服的要求。”
何梦露只感觉被卿言吻上的耳朵嗡一声,酥麻的过电感让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脸。
卿言一边在她耳畔留下一次又一次的轻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轻声说道:“就算是何监狱长只敢在梦里想想的也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