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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上去亲了亲小狗。小狗木楞楞,半天才回过神来回应主人。
“别太担心了。”卿言低声说:“我们已经尽人事了,多余的担心只会徒增焦虑而已。况且,现状不可能变得更糟了。”
“嗯。”何梦露答道:“我知道的。”
卿言又吻上她,两人搂抱在一起,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出奇。
“我得走了。”半晌,卿言说道。
“好。”何梦露放开手:“你好好休息。”
卿言点点头,向门的方向走去。
当她将手搭在办公室门把手上的一瞬间,浓烈的违和感似乎是握住了她即将下压的手腕,让她一动也动不得。
不对。
很明显有哪里不对。
想、卿言,快想。
卿言心中没来由的预感告诉她,她一旦出了这扇门,就再也没有机会捕捉违和感的来源,也再也没法去弥补错失深究所带来的后果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她遗漏了哪里?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何梦露。
她的小狗正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她的主人此刻脸色煞白,身体僵直。
卿言还是意识到了——
“何梦露……”她的喉咙收紧,声线全然没有刚才的轻柔:“你的配枪呢?”
她的小狗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她从未在何梦露身上体会过的陌生。
何梦露微微皱眉歪头,一副不理解卿言为何有此疑问的样子。可她的表情太过僵硬,眼底太过阴沉。卿言怎么也不会被这样的演技骗过。
“你的枪呢?那把你打算用来杀我、打算用来为何傲君复仇的枪呢?”
别说谎,求求你,别说谎……
卿言是知道的,王赟才明天一定会来,而何梦露会比她先知道王赟才到来的消息。
她可以在监狱里带着自己的配枪自由出入任何地方,能阻止她的只有卿言,而何监狱长可以轻易地将卿言关入禁闭室,这样谁也不能阻止她的复仇。
她为什么一早没有去想这种可能性呢?
何梦露不是一早就用行动表明,她愿意用现在拥有的一切换取一个复仇的机会吗?
为什么卿言没有将这种可能性列为最优先发生的事态呢?
难道她认为,自己的爱可以将何梦露的决心消磨?她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应当地认为,何梦露的爱拯救了卿言,所以卿言的爱就能改变何梦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