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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枪已经不在办公室,何梦露根本不必问她要枪做什么,直接回答她枪已经放回保管室就好了。可卿言就是想看何梦露强忍着疼痛和对忤逆主人的惧怕,坚决不肯顺意的样子。
从前她们太年少了,碰不上什么触碰原则底线的问题,所以何梦露对她予取予求,她也乐得受用。但身为监狱长的何梦露是另一种风味,她依旧顺从,依旧渴求着卿言的爱抚,可却又有着自己绝不想破坏的底线。
这倒是挺新鲜的,卿言越玩越上瘾起来。
何梦露咬紧下唇。她做不到对卿言撒谎,也做不到对卿言和盘托出,更猜不透卿言在想些什么。卿言当然不会拿到枪出去报复社会什么的,也不太可能试图用一把手枪逃狱,可何梦露总要知道她为何而问才安心,而卿言刚才明确地拒绝了回答她的问题。
所以她只能忍受着惩罚,忍受着乳尖带来的钻心疼痛和猜测主人此刻情绪的忐忑不安,试着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卿言会不会认为她已经是不听话的小狗。
然后收回所有一时兴起的爱抚,再次抛弃她。
直到小狗快要被压抑的惩罚弄得哭出来,卿言才放开手。
“我猜,是办公桌的某个抽屉里。”卿言说着,将刚刚翻长尾夹时偶然发现的、何梦露的办公钥匙拿在手里:“而且是最下方那个带锁的抽屉。”
“主人……小狗求求你。”何梦露轻声哀求,内心的不安终于让她哽咽。
可爱极了。
可再玩弄下去,对两人重新建立起的信任关系不太好。
卿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用那把枪指过我的额头,总要受些罚的。”
她甚至轻啄何梦露微烫的耳廓,以表戏弄之后的安抚。然后,这才将钥匙丢在地上,直起身子下令:“打开吧。”
何梦露知道了缘由,心里这才松一口气。主人好像没有因为她不顺从而生气,甚至还轻轻亲吻了她。她听话地弓下身去,叼起那串钥匙。
钥匙并不多,监狱里的绝大部分钥匙都专门保管,何梦露手头上的只有她办公室以及内部箱柜的钥匙。于是她叼起来后,还得以将钥匙暂时放在桌面上,用嘴调整好角度之后,这才再次叼起来。
其他几枚被她含在嘴里,最外端露出的那把则可以毫无障碍地插进办公桌的钥匙孔里。她跪趴着调整高低位置,只尝试了几次,就将抽屉打开了。
将枪叼出来则是另一个难题。她将头埋进敞开的抽屉里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叼起枪来,只是徒劳地在枪壁上留下些晶莹的唾液。
考虑到枪比较危险,卿言也没有硬要求她一定要用嘴将枪叼出。
她的主人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小笨狗。”
小笨狗沮丧地抬起头来,看着主人无视枪身残留的唾液,将枪握在手里。
虽然卿言已经很久没有摸过枪,可警用配枪早已是她最熟悉的老朋友。她熟练的查看了弹夹,而后将枪口向上,拇指拨开保险。
而后,枪口指向何梦露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