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赤泰一身酒气的进来,他的神志看着有些恍惚,脸上一直都带着笑。
进来之后,乌赤泰立刻朝许满仓行礼,态度比之前更谦卑了。
“火蚕部乌赤泰,见过哈只儿殿下。”
“不是和您说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吗?”
许满仓靠在床上,双手虚扶了一下,乌赤泰起身,咧嘴一笑,道:“殿下,这是下属最基本的礼仪。”
“我不想让您有误会。”
“我和您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
许满仓招了招手,示意乌赤泰过来,等对方在他身边坐下,这才开口道:“如果您说的是之前的事,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
“当初我选择用那种办法离开,也不是冲您去的,而是冲王庭。”
“有些话,我就不说的那么直接了。”
许满仓的两句话,立刻拉近了和乌赤泰的距离。
之前许满仓假死离开的事一直都是乌赤泰心中的一个结。
因为这件事,他还被拓跋凌严厉的斥责了,而且在后面分食屠各部和鲜于部的时候,火蚕部得到的好处也是最少的。
虽说给他分配了不少屠各部的族人,但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就是去火蚕部养老的。
“哈只儿王子这么说,让我心里很是愧疚。”
乌赤泰长叹口气,轻声道:“您应该知道,当初我那么对您,也是王庭的命令。”
“王子殿下,火蚕部是个小部族,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我清楚,您不用解释。”
许满仓也轻声道:“哈只儿部现在也是一样,还不是依附在巴尔思王子的部族,寄人篱下。”
这句话更是乌赤泰感同身受,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控制情绪的能力似乎也下降了。
“哈只儿殿下,我知道酒后来找您说话很不合适,但有些话如果不喝酒,我也不敢说。”
乌赤泰此刻看向许满仓,压低声音道:“我这次来,是王庭给的命令。”
“王上让我接到娜仁托娅之后不要直接回去,要立刻前往王庭去见他。”
“哈只儿殿下,这件事……”
乌赤泰没有继续说下去,许满仓却已皱起了眉头。
事情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乌赤泰真的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可能之前也有一点,但因为娜仁托娅的原因也都消散了。
娜仁托娅非许满仓不嫁,乌赤泰如果再恨许满仓,再给他使绊子,那就是故意不想让自己女儿过好日子了。
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火蚕部现在不受王庭的待见,恐怕也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至于王庭让娜仁托娅过去的命令,其实许满仓也想到了。
只是他还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始终都在头疼。
“哈只儿殿下,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不能办。”
乌赤泰忽然开口,让许满仓有些意外。
“娜仁托娅如果去了王庭,恐怕会被留下。”
“到了那时,我和您想再见她,都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