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电梯门前,我正准备坐电梯下楼,右侧的楼梯拐角处,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却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的声音,跟刚才跟平哥说话的那个磕巴男是一模一样。
我基本可以断定,他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
磕巴男鬼鬼祟祟,小声催促着:“你,你们倒是快点来啊,他真的就在这里,没,没骗你,再墨迹,人,人就跑了。”
听这货的意思,好像是想背叛那个平哥!
本来这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那个平哥被人打死,也碍不着我什么事,可我突然想起他刚才发现我偷听他说话的事,心想:万一他没被打死,再把这事怀疑到我头上,那我不得冤枉死啊!
纠结了两三秒后,我只好决定做一回雷锋,帮帮那个平哥,所以就急忙转过身子,跑回了病房。
进去以后,我看见平哥嘴里正叼着一根未点着的烟,好像正准备起身上厕所,见我回来,他并没有太惊讶,也没有理我。
我急忙说道:“喂,你快跑吧,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人,把你出卖了,现在正找人来抓你呢!”
哪知这个平哥竟然一点也不信我的话,还笑着说了一句:“扯淡,小哲他跟了我五年,怎么会出卖我?”
我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说真的,我都听到他给别人打电话,叫人来找你了!”
“那就是你听错了呗!”平哥一把推开我,走进了一旁的厕所里,还在里面说了一句:“行了,赶紧滚吧,别妨碍老子拉屎!”
我被这货气得够呛,索性决定不去管他了,反正我也提醒他来了,就算他被人打,应该也不会在怀疑是我干的了。
可是,就在我转过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楼道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朝我跑来,眨眼之间,我的眼前就瞬间出现了七八个壮汉。
跟壮汉们在一起的,还有那个说话磕磕巴巴的男人,他的年纪并没多大,也就和我差不多,长得也挺精神,就是那洗剪吹的发型,让我看着有些不爽。
他进来以后,跑到平哥的床位看了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靠,人,人呢,刚才明明还在这里啊?”然后又突然跑回来,抓住我的衣领向上一提,就像疯了似的大喊道:“说,这,这床上的人呢?”
这个时候,只要那个所谓的平哥把厕所门推开,让这些人把自己带走,或者把这些人全都干倒,我估计我也就没什么事了,可倒霉的是,这货刚才还各种装,这个时候,竟然怂了。
此时的厕所里面异常的安静,连个屁声都没传出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要是说慌话,被这帮壮汉发现后,肯定会让我得到和那个平哥一样待遇,可没办法,当事人就在旁边听着呢,我要是说了实话,就是背叛他,他可不会管我有没有苦衷,肯定也会报复我的。
犹豫了一秒钟,我只好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指着房门,小声说道:“是,是那个右手有伤的男人吗,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什么,难,难道被他发现了,是,是谁告诉他的呢!”磕巴男听到我的话后,大惊失色,还抓着其中一个壮汉的胳膊,喊着:“难道你们内部也有内奸?”
壮汉皱了一下眉,眼睛往厕所的方向瞄了一眼,这个举动差点被把我吓尿,不过他并没有去推厕所的门,只是回了磕巴男一句:“这个,等回去,我会调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人抓回来。”
然后,他也不等磕巴男说什么,就急忙带着剩下那几个壮汉,离开了房间,磕巴男楞了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走过不久,厕所门突然打开了。
那个平哥还是一副平静的脸,但脸色明显有些发青,他嘬了一口并未点燃的烟,将它仍在地上,然后递给我一张纸。
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好像是电话号码。
在我看那纸条的同事,平哥回到床头,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然后走到病房的窗前,跃上窗口跳了下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卧槽,这可是四楼啊!跑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窗户的正下方,有一棵长得非常茂盛的大树,平哥跳下去以后,是先落在树上,然后从树干上滑下去的。
不过在伤了一只手的情况下,他还能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就说明他的身手不一般,肯定是练过的。
下到地面以后,他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敌人出现,才抖了抖身上的树叶,回头冲着我来了一句:“小子,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困难,可以随时拨打我刚才给你的电话,我叫陈平,想喝酒的话,可以来古城区枫叶酒吧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