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流,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江欣。
裴安宁没由来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
“用最和平的方式框住我呗。”
这事不难理解。
对于江旧岁而言,江流只是个稍微能蹦跶两下的小虫子。
他不介意给予江流一个普通人眼里“圆满的人生”。
你的所有消费都由家族买单,再给你找个老婆联联姻,发挥一下“江”这个姓的余热。
然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这是对车祸的补偿,就算真把你撞死了,才赔多少钱啊?
也是用和平的方式框住江流未来的走向。
这个可以用成家立业的人在街头冲突里,不会和单身小年轻置气的道理来解释。
幸福者避让原则。
成了家羁绊就多,想的事情就不会是如何把“该死的二伯扔在太平洋里喂鲨鱼”,而是“二伯,我儿子想去市一中上学,你帮帮忙呗。”
江流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这事裴安宁说的也不算。
他没有为此事表态,而是问了裴安宁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那么你该何去何从呢?裴女士。”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流拿起酒杯和裴安宁撞了一杯。
他说这杯我敬你,咱们必须干了。
裴安宁说她一口喝不下那么多。
江流说我喝两杯总成吧。
就当是祭奠我们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感情。
是的,从江流决定回家的那一刻起,裴安宁和江流的感情线就注定be了。
在最初的设想里,“怀江流的孩子”是个备选计划,裴安宁从没放弃和江流父子两个站在一边。
她会退婚做江流背后的女人,等到江流父子两可以和江旧岁分庭抗争的时候,她才会从阴影中走出来嫁给江流。
这会是一段漫长的抗争时间,她曾是江欣未婚妻这事也会逐渐被淡忘。
即使没忘,到时以江流的身份地位,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但问题是江流马上就要回家了,即便是裴安宁现在退婚也来不及。
你总不能刚和堂哥退完婚就跟堂弟吧?
江旧岁和江欣还要不要脸?
“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