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锦衣的少年裴宴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裴宴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在出宫的前一天。
以往每年生辰,我都央求着裴宴给我送礼物,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他主动提及,倒让我有些不适。
我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做宫中囚鸟。
裴宴皱眉思索一番,做了定论。
“钦天监说过几日会有七星连珠的天象,到时候我带你去摘星楼看,就当给你的生辰礼了。”
说完,他眉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定会开心到小鹿乱撞。
能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做尽人间的浪漫事,是我这些年藏于心底的少女悸动。
但现在,我心底所有的涟漪全都无痕,唯有心如止水。
修整一番,我准备去御膳房当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块鹅粉手帕,绣着两朵清丽荷花。
想必是裴宴方才不慎掉在这儿的,我捡起来准备去竹苑还给他。
谁知刚踏入院内,就听见他书房里传出一阵萎靡娇媚声。
“九千岁,别碰那里,菱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