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很有礼貌的!这家伙扮猪吃老虎想干什么!?
赌徒曾莱现在陷入了绝境,顺便还因为之前的“眼睛”给他提供了很多剧情情报,他已经推理出来很多剧情了,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你对我动手,惹来自己的鬼物,你自己也活不了。”癔语气逐渐冷静,他与幸漆黑的眼睛对视着,试着说服对方,“赌徒和你不过一面之缘,你不要为了他,害了你自己。我承认,我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其实我在这场推演里最大的目标就是要他死,其余的,包括推演贡献,我都不在乎,我没有要害其他人的意思。这样吧,你不要干涉我,我把情报跟你共享,让你的存活几率上升,怎么样?”
“不太行。”虞幸歪了歪头,脖颈处的骨骼发出一声脆响,让他这个仔细看起来确实有些危险的人显得有些暴虐。
他像是在威胁,又像是仅仅在列举条件陈述事实:“规则规定,推演者之间动手,会招惹来动手者的对应鬼物,但是怎么样动手,却没有明确说明。”
“不见血算动手吗?暗戳戳在背后阴一把算动手吗?”
“你看,你没流血,我的鬼物就没来,而你在背后阴了曾莱这么久……你的鬼物不是也没来吗?”
说完这句话,虞幸捏在黑皮古书上的手往回一收,把黑皮书抽走,扔到了不远处——然后,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摄青梦境】,将匕首架在了癔的脖子上:“或者,你可以猜猜,在我的鬼物到来之前,我能不能把你的头砍下来?”
时间紧迫,虞幸使用了此时最有效的方法——恐吓。
演戏经验丰富如他,想扮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正可谓手到擒来,再加上他前后表现不一,仿佛有什么疯狂因子在蠢蠢欲动似的,一时间,癔还真吃不准幸会不会一换一,拼着自己要死,也要把他杀了。
癔顿了顿:“我有两个道具,分别是针对【好朋友】和【残次品】的,要不然……”
“没兴趣。”虞幸打断了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再问一次,就是第四次了。好烦哦,再不说就去死好了。”
癔:“……”
虞幸不动声色打量癔的表情,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确认,对方大概是妥协了。
其实对一个人抱有杀意,肯定不会被威胁一下就妥协,主要是虞幸刚才打人的时候,用了点巧劲,虽然一块皮都没给癔蹭掉,但是内里疼得要命。
可仅仅是疼,又不会伤及性命,也不会影响行动,所以没有被判定为恶意攻击。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从曾莱只有些排斥癔,并且看起来对癔并不熟悉的样子看来……
“你跟赌徒前辈到底什么仇?”
面对虞幸的疑问,癔脸色阴了阴:“任义杀了我姐。”
又是任义?虞幸感觉这个名字的出镜率还挺高。
“曾莱是任义最好的朋友,任义让我失去了姐姐,我就要让他失去朋友!”
“原来如此。”虞幸对这四个人的恩恩怨怨没兴趣,他只是找到了一个说服的理由,“也就是说,赌徒前辈不是你直接的仇人,想杀赌徒前辈,只是因为他是你仇人的朋友……所以,你也犯不上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我同归于尽吧?”
曾莱就这么被他说成了“无关紧要”,癔想了想,居然觉得虞幸说得没什么问题。
他还没有杀任义呢,总不能为了杀曾莱,在这里被幸这个疑似疯子的家伙拉着一块儿死了吧。
于是,面对大恶人虞幸,癔不情不愿地道:“我可以告诉你曾莱的情况,但是他现在处境很危险,即使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虞幸眼睛一弯,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说。”
癔可以通过眼球仆从看到曾莱,也可以提前召回这个仆从,更可以通过显形的眼球仆从和附身对象短暂对话。
当下,他利用【深渊辞典】的能力②将看到的视野共享给了虞幸。
曾莱此时正靠在门上发呆,眼前是黄符燃烧的火光,两侧玫瑰丛生,远处黑暗,近处淡红,后面的拍门声和哭喊声万分刺耳,这一切感官都如潮水般朝虞幸袭来。
那处地方……
虞幸眼睛一亮。
果然,他没有想错,曾莱应该是误打误撞去了需要走剧情才能到达的地方,只是因为没有做前面的任务,导致他对目前的处境一无所知,也没有应对的方法。
拍门的……是哭喊者吗?
虞幸知道哭喊者是曾莱对应的鬼物,他也见过哭喊者最开始的样子,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脑子里本来就有一个对剧情的大致猜想,再联系隧道内的环境,虞幸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