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不过,蒯越毕竟是荆州有数的谋士之一。
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可不仅仅因为是蒯良的弟弟。
在荆州,他自身的才能,那也是拔尖的。
因此,他很快就回过来神了,紧缩着眉头沉吟起来。
“主公。。。若在。。。一年。。。之内亡故,则荆州必乱。。。,我蒯家也将难以独善起身。
甚至,身死族灭,也不是不可能。
两年之内。。。”说着,蒯越摇了摇头,“主公若在五年之内亡故,荆州与我蒯家的形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五年之后。。。”说到这里,他犹豫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五年之后,具体如何,实非越所能谋也。”
蒯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异度,你再来说一说,若主公一年内亡故,荆州将会起何变乱?”
犹豫了许久之后,蒯越才缓缓地说道:“琦公子虽被主公立为世子,但毕竟时日尚浅,德望未立。
主公若骤然亡故,外有骄兵悍将,内有豪门掣肘,恐非琦公子所能制也。
然。。。。。。”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略显兴奋地看向蒯良,“兄长一向与琦公子交好。
若有我家协助,琦公子或能稳住襄阳局面。”
“若稳不住呢?”蒯良冷冷地问道。
“这。。。”蒯越楞了一下,略显苦涩地道:“那我家立时便是身死族灭的局面,可是。。。,
若稳住了局面。。。”说着,他又满脸希冀地看向蒯良。
谁知,蒯良却摇了摇头。
“即便稳住了局面又如何?”他苦笑着说道:“我蒯家晋为荆州第一豪门?
内欺弱主?
外弄权柄?
呵呵。。。
若真有那一天,我蒯家必为万人所嫉啊!
异度!
这样的蒯家,难道是你想看到的?
这样的蒯家,又能存在多久?最后还不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呃!。。。,这。。。”蒯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惧,干涩而又艰难地道:“也就是说,主公在一日,我蒯家才可太平一日。
主公若不在,则荆州必乱。
到时,我蒯家进一步,也不过就像兄长说的那样。
可要是退一步,却。。。
却也无处可退。
不说别人!
单是主公后宅的蔡夫人和她背后的蔡家,便饶不过我们。
毕竟,我蒯家可是有一嫡女,正在主公后宅中与她争宠。
可是,主公年岁已大,又不可能永远庇护。。。”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