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袁胤转头看向阎象。
“阎先生,虽然离得远,但还是可以看清:这支军伍,确实穿着刘郡守所部的兵衣!
我方哨探并没有说错。
那。。。”
“那就错不了了!”阎象捋了捋颔下的长须,笑道:“城外来的,应该就是刘郡守所部的军伍!”
“这。。。,怎么会?”袁胤的脸上露出疑惑和惊慌之色,“难道。。。,难道刘郡守恼恨我等之前的不恭,所以才来讨伐我等?”
阎象略一沉吟后,缓缓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当不至于如此!”
“不至于如此?”袁胤朝着城外指了指,“那刘郡守又是为何统帅军伍到此?”
“袁大人也看到了。”说着,阎象也朝城外指了一下,“城外的这支军伍,军纪不肃、军容不整。如果是刘郡守统兵到此的话,那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袁胤犹豫了一下,迟疑着问道:“刘郡守数战皆败于孙策手中,军中精锐应已消耗殆尽!
军伍变成这副模样,也是应有之意吧?”
“呵呵。。。”阎象笑了笑,“袁大人如此说,那是对刘郡守不了解。”
“呃!。。。”袁胤楞了一下,“这。。。,此话怎讲?”
“刘郡守本是京兆豪族--刘家的嫡子。”阎象回道:“刘家在京兆的地位,就如同。。。
嗯!
十年前,袁家在汝南汝阳的地位一般。
我这么说,袁大人明白了吗?”
“呃!。。。”袁胤楞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也就是说,不管形势再窘迫,这位刘郡守的身边,也应该有一支由他刘家家生子组成的精悍部曲?
甚至,刘郡守军中大部分官佐,也都是由刘家的忠心部曲所组成的。
可是,城外这支军伍,为何是这般模样?”
阎象笑了笑,轻松地道:“很简单!这支军伍不是刘郡守统帅的。”
“这。。。,怎么可能?”袁胤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刘郡守连战皆败,其麾下军卒应该所剩不多了。
城外这部人马,少说也有2000人。
他怎么肯在这个时候,让别人代他统帅这么多的人?”
“呼!。。。”阎象长出了一口气,略显感慨地说道:“刘郡守是个聪明人啊!
他必是弃庐江而去了。”
“弃庐江?”袁胤瞪大着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刘郡守就舍得庐江郡的这份基业?”
“有什么舍不得的?”阎象撇了撇嘴,“现在的庐江郡,又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如果硬留在此地的话,说不定,还要反受其害!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着能走的时候,就这么走掉。”
“那城外的是?”
“城外必是刘郡守所留的溃兵。”说着,阎象的嘴角弯了弯,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之色,“应是有人在他走后,收拢住了这些溃兵。
不过,此人应该还没来得及整理这些溃兵,所以,才是城外这副样子。”
袁胤的眉头皱了皱,略显愤怒地说道:“既然没来得及整理军卒,那就去找个地方整理好了。
为何要来犯我松兹小县?”
“无他!粮草而已!”阎象笑道:“此人即便收拢住了溃兵,但军中无粮的话,用不了几日,这些兵卒也会溃散掉。”
“无粮?”袁胤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倒也确实是这样!
那刘勋既舍庐江郡而去,想必是把能拿的,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