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我等均是后军右屯的士卒,是。。。,是我们屯长,让我们来的。。。”
“后军右屯?屯长?。。。”赵姓校尉愣了一下,迟疑着问道:“可是姓曹?”
“正。。。,正是我们曹屯长!。。。”溃兵回道:“今日入夜,曹屯长在军帐中饮酒。
后来喝多了,便把全屯召集起来训话。
他。。。
他说:前日家中给他提亲,结果那户人家嫌他是曹家庶子,非但没有答应,反而羞辱于他。。。
他说:这些会稽郡的人,就算是大族,那也是同山越人无异的蛮子,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他说:。。。”溃兵小心地看了赵姓校尉一眼,“总之,曹屯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越说越气,又看到城中有火光和喊杀声响起,便借着酒劲,让我等来也来此处放把火,给他出出气。
可。。。
可谁知,到了这里后,也不知怎么的,大家伙便冲了进去。。。
然后。。。便。。。”
“啊!。。。”赵姓校尉勐地大吼了一声,“姓曹的,你个腌臜贱胚,安敢如此。。?
来人,把这四个贼子,给我乱刀砍了。”
“将军饶命!。。。饶命啊!。。。”
四个溃兵没喊几声,便被一拥而上的亲兵,剁成肉泥。
见此,赵姓校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略一沉吟后,他朝着军阵后面喊了一嗓子,“续弟!。。。”
立刻,一名身穿皮甲,年约二十许的青年,小跑着到了他的跟前。
没等青年说话,他便抢先开口道:“续弟,我赵家突遭大难,你虽是庶支子弟,也要同我一起把担子担起来。”
“二哥,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青年干脆地应道。
“不需要续弟做什么。”赵姓校尉抽了抽嘴角,道:“我与你两百兵。
你带着搜一搜府中。
若遇乱兵,则斩之;若遇残存族人,你也需卫护好了。”
“是,二哥。”青年应了一声后,又疑惑地看着赵姓校尉,“那二哥你。。。?”
“我?”赵姓校尉惨然地笑了笑,“我去给阖族老少报仇去。”
说完,他大手一挥,大声道:“五队、六队留下,听我续弟吩咐。
剩下的人,随我走。”
。。。。。。
与此同时。
一处军营的军帐中。
一位又黑、又矮、又胖的汉子,正裹着一条羊毛毯,呼呼大睡。
床榻之下,三、五个半空的酒坛,东倒西歪的弃置一旁。
整个军帐内,更是酒气熏天。
正在这时,一名面容稚嫩,十五、六岁的小卒,掀开帐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将军!将军!。。。快醒醒!。。。呃!。。。”
结果,他刚冲进帐中两步,便被帐中的酒气熏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卒强忍着刺鼻的酒气,小心地来到床榻前,“将军。。。将军。。。,快醒醒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在小卒的摇晃下,黑胖子睁开了醉眼惺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