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鲁大毛紧咬牙关回答,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得他右脸、脖子还有胸口上一片通红,却不见他擦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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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元金良转头狞笑望着金立掌柜,道,“金掌柜,你若能守口如瓶,那咱们以后还有得合作,但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嘿嘿,大漠上的狼群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是!”金立赶忙陪着笑脸道,“小人一定牢牢记住元头领的话,小人还想多活几年呢,绝不敢乱说。”
“那样最好。”元金良得意起身,大手一挥,“兄弟们!走!”说完带头走出了客栈。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客栈外扬起一阵漫天的沙尘,一百多马贼掣风而去,直往西方。
那个叫做林定坤的伙计从二楼窗户偷偷看着马贼们离开,然后下楼回到大厅,此刻的大厅里,金立和其他人都围着一张桌子坐着,众人的脸上愁云密布,显然因为刚才的事而不爽。
林定坤也坐了下来,然后对着金立,道:“大当家,他们走了。”
金立没有说什么,只见他腮部肌肉不断蠕动,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静,过了许久,他忽然缓缓道:“各位兄弟跟随我多年,今日让你们受如此大辱,是我金立无能,我对不起诸位兄弟……”
账房先生秦渭抬手止住他,道:“大哥何出此言,今日之事,实属无奈。”
“无奈什么啊!”鲁大毛指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道,“老子的一只耳朵就这么没了!还他娘的给他们下跪,老子长这么大,连爹娘都没跪过!”
秦渭劝道:“二哥你冷静点,我们知道你今日受委屈最大,但我们大家又何尝心里好受呢。”
鲁大毛瞪着一双大眼,气呼呼道:“我早就说过!咱们是马贼,做什么生意,开什么狗屁客栈!在这片大漠之上,那就是人吃人的,你不做马贼,就等着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海近忽然道:“二当家,你别急躁,咱们当初不也是因为马贼团的兄弟们都死光了嘛,大哥更惨,夫人和两个儿子一个都没剩下。”
“海近!住口!”秦渭用力瞪了陈海近一眼,陈海近赶忙缩了缩头,不敢说了。
这时,金立忽然缓缓道:“各位兄弟今日都受了莫大的屈辱,特别是大毛,竟被人割了耳朵,我自知已不是以前的大漠苍鹰,没办法再带领你们了,你们若是还想做马贼,便去另寻出处吧,我不怪你们。”
“大哥你说什么话呢!”鲁大毛率先叫起来,“我只是抱怨两句,你就当我放屁便是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二十年前我就说过,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依!”
“对,大当家,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也是大漠之上最讲道义的马贼,咱们做马贼也做的硬气。”于忠平也跟着叫起来。
林定坤缓缓道:“其实我爹娘便是被马贼杀死的,但我还是跟着大当家做了马贼,因为大当家不是一般的马贼,大当家讲道义,只劫财,不害命,而且……跟着大当家,可以杀其他的马贼,我这辈子只跟着大当家,求大当家别赶我走。”
陈海近已经双眼含泪,他抬手拭去泪水,带着哭腔,道:“大当家,当初是我没保护好夫人和两位少爷,我发过誓,此生跟在你身边还债,莫说是给别人下跪,便是大当家即刻叫我抹脖子,我陈海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大家都宣誓发言了,就剩一绺白发的秦渭了,秦渭笑了笑,道:“金老大,咱们自小便认识了,我小时候爱读书,身子弱,总是被人欺负,是你一直帮我出头,自那时候起,我便暗暗立誓,终此一生,你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大哥。”
客栈里这几个人一直在煽情演讲,院中的李浩他们还在被太阳暴晒,过了一会儿,金立他们出来将李浩等人抬回屋中,毕竟金立知道李浩是官府中人,不能得罪,若是让他们在外面晒出毛病来,只怕到时候会找自己的麻烦。
李浩被抬到客房中的床上,金立从怀中取出一支小瓷瓶,用木枝伸入瓶中蘸了一点发黄的液体,然后将木枝塞入李浩嘴里。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李浩渐渐醒转,然后缓缓睁开眼。
李浩睁开眼后脑子还有点模糊,就一个劲地转眼珠,过了片刻,他脑子越来越清醒,忽然猛地坐起,正好看到金立,立刻激动地问:“马贼呢,马贼呢?”
金立回答:“马贼走了。”
“我的女眷们呢!”李浩更加激动地问。
“她们……”金立欲言又止,见李浩面目狰狞地朝自己扑来,赶忙道,“她们五个都被马贼带走了。”
“什么!都带走了?”李浩绝望大叫起来,他随即想起了什么来,忙问,“我的随从呢,我的五百右骁卫在哪?”
“他们都还在,只是还没醒。”
李浩看到了他手中的瓷瓶,眯了眯眼,问:“这是解药?”
金立本能地想把瓷瓶藏起来,但李浩已经伸出了手,他只能递给李浩,道:“解药不多了,最多只能救醒二三十人,其他人只能等卧牛饮的药劲过后才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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