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立国,功臣太多,李渊还是比较厚道的,给许多功臣都封了爵,不像某些暴发户皇帝,喜欢诛杀功臣。
可等到李世民上位后,他忽然发现问题了,大唐的爵太多了,你也是爵,他也是爵,好嘛,大家都是爵,这下李二不开心了,爵位这玩意是身份的象征,可以世袭,朝廷要负责养着他们,养完本人还要养他们儿子,养完儿子养孙子。
做过父亲的人都知道,养孩子好累的,同时养很多个孩子更累,李世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于是他决定,以后若不是绝大战功,不轻易封爵,许多朝臣们也纷纷点赞,为啥,因为爵位太多的话那些已经封爵的大臣就没有优越感了。
就好像爱疯手机,当人人都有爱疯手机的时候,你还能拿出来装逼吗,答案是不能,因为那已经是大街货了。
李世民对于封爵十分苛刻,而且还制定了爵位削减制度,就是爵位每世袭一次,就削减一级,对封爵吝啬无比的李世民今天忽然要给李浩封爵,大家都很吃惊,就连李世民说完之后都有点后悔:“唉,我特么嘴怎么这么快。”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魏征忽然越众而出,站在大殿正中,中气完足地高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李世民看到魏征出来反对,好开森,正好没办法反悔呢,只要魏征给自己找个台阶,自己立刻就下来,他装模作样地问:“魏卿家因何反对啊?”
魏征义正言辞地道:“臣反对封李浩爵位,原因有三,第一!李浩年方十四,尚未成年!陛下若在他这个年纪给他封爵,是溺非宠。”
“嗯,魏卿家言之有理。”李世民很配合地点头,心中暗喜,“说得好啊,不愧是魏征,这就给朕找到一条台阶了。”
他刚准备撤销自己刚才的封爵赏赐,魏征却抢先说了:“第二,陛下曾于贞观二年当庭说过,以后封爵只封战功卓绝者,其他一律不予爵位,陛下现在又要给李浩封爵,岂不自相矛盾,有食言而肥之嫌
李世民一听这话顿时不开心了,说好的给我台阶下的呢,怎么突然打我脸了,他皱了皱眉,不满地道:“魏卿家此言说重了吧。”
“一点都不重,老臣所说乃是事实。”魏征一点都不给李世民面子,继续滔滔不绝,“臣反对封李浩为爵的第三个原因,便是因为李浩为人懒散,生性跳脱,一旦封爵,难免会成为大唐的一条蛀虫,啃食社稷精髓,倘若朝堂之上多几个这样的人,那么大唐离亡国便不远了。”
“够了!”李世民大声打断了魏征,怒道,“魏卿家,你难道便这么盼着朕的大唐亡国吗?”
魏征一躬身,不卑不亢的道:“陛下说错了,大唐乃是百姓的大唐,不是陛下的,陛下只是暂管天下而已,民亦载舟,民亦覆舟。”
李世民气得脸都变了颜色,这些大道理魏征早已跟他说过,他都懂,也一直尽力这么去做了,但现在不是这些道理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李世民是谁,天可汗耶,天底下最强大的男人,没有之一,魏征几次三番地甩他脸子,他能不生气?最重要的是,今天有外人在场耶,谁是外人?李浩就是外人。
李浩只是个布衣百姓,不属于朝堂,他要是回去后跟村民百姓们说:“啊呀,我在朝会上看到魏征当庭给皇帝甩脸子,好威风,好厉害,魏征真是咱们大唐的第一贤臣,国之柱石……”
魏征的名声上去了,李世民却成了他的垫脚石,李世民是甘心做垫脚石的人吗,很明显,他不是。
李世民理了理思绪,开始反击魏征:“魏卿家,你危言耸听的功夫又见长进了,朕只不过是要封李浩一个爵位而已,你却说要亡国,当我……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唐江山是泥捏的吗!”
李世民还是很有辩论策略的,他之前说“朕的大唐”被魏征抓住了把柄,他就对此避而不谈,把话题扯回到之前的问题上,来,魏征,咱继续谈谈亡国的问题。
论打架,魏征自知不是李世民的对手,说到辩论,魏征就没怕过谁,慷慨激昂地回答:“陛下殊不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乎,封李浩此等蛀虫为爵,便是在长堤之上掘坑,此等不智之举,实乃昏君所为。”
“混账!”李世民一听昏君二字,再也忍不住了,什么?辩论,去他娘的辩论,我这暴脾气。
李世民站起身来,指着魏征,瞪眼大喝:“田舍翁(乡巴佬),你三番四次于朝堂之上公然羞辱朕,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魏征没想到李世民居然跟自己翻脸,立刻开启撕逼模式:“我魏征顶天立地,所言所行,皆为大唐江山社稷,若有昏君要杀魏征,魏征何惧!”说着昂首挺胸,瞪着一双大眼跟李世民对视,那神情仿佛在说:“来啊!互相伤害啊!”
众大臣十分淡定地望着他们君臣二人对骂,好像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然而李浩是第一次见,他傻眼了,懵逼了,这是一个什么情况,魏征和李世民撕逼了,撕逼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自己这个毛头小子,不对,他仔细想想,引发这次朝堂骂战的导火索不是自己,而是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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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因为驴蛋要下山找翠花开房,然后就遇到了瘟疫,自己顺手解决了瘟疫,一不小心就立功了,一立功就面圣了,面圣后,李世民要封他爵位,魏征反对,然后开撕,哇,这就是胡蝶效应啊,驴蛋好厉害,将这些环节串联起来,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场因驴配种而引发的朝堂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