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看了告示后愣了许久,忽然想到一个重大的问题,村子被封锁了,那老子怎么回去?
李浩一想到这里赶紧就往村外跑,连驴蛋都顾不上了,然而当他跑到村头的时候,悲哀地发现两个身穿军服的武士手持长兵守在金水桥边。
“艹,动作这么快!”李浩绝望大叫,眼珠一转,想到游泳过河的主意,悄悄折转方向,往北跑到金水河边,金水河不算小,四丈多宽,河水流得很慢,他的游泳技术虽然不高,不过自忖游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刚想下河,忽然看到河对面有动静,仔细一瞧,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见河对面有一个武士骑着骏马正沿着河边缓缓前行,双眼在河面扫来扫去,要不是有河边的柳树遮挡,只怕早就发现李浩了。
这些封锁村落的武士一看就是军队中人,为了控制这场瘟疫,李世民连军队都出动了,可见他对这次的瘟疫是多么重视。
这下李浩苦逼了,耷拉着脑袋回到村子里,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胡老汉家,此刻驴蛋已经完事,正在驴棚里跟翠花蹭来蹭去,快活得不得了。
李浩看到这货就来气,都是这货管不住下半身,害得他现在被困胡柳村,眼看都下午了,晚上睡哪呀。
“你这头色驴!”李浩从地上捡起一根柳条,就想上去抽他两下,忽然听到后方有人叫唤:“小李道长,你何时来的?”
李浩闻言转头,隔着篱笆院子就看到胡老汉和他大儿子胡大山回来了,两人三两步进了院子,李浩尴尬地丢掉柳条,道:“我带驴来找翠花配那个的,哈哈,呵呵……”唉,感觉说这种事好丢人好羞耻。
胡老汉也呵呵笑了笑,摊手道:“进屋喝口水吧。”李浩干笑点头,跟他进屋。
胡老汉进屋后推开后门,叫了声:“孩子他娘,小李道长来了,给客人烧点水。”
“好哩!”屋后传来女人的声音,那是胡老汉的老婆柳氏。
胡老汉在三间屋找了找,不见小儿子的踪影,转头问胡大山:“大山,你弟哩?”
“出去玩儿啦。”胡大山回答,“你刚出门一会儿,他就出去了。”
“这混小子。”胡老汉冷哼一声,叹息,“一天到晚就晓得玩,老子好不容易交了束修供他去邻村念书,就是不用功。”
李浩在一旁劝道:“小孩子嘛,都贪玩儿,我小时候也这样。”
“那怎么能一样。”胡老汉两眼一挤,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地说,“皇帝刚开了科考选官,老子还指望他们读书做个人上人哩,你是道士,又不指望做官。”
李浩:……
李浩是真的很想再跟他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道士,然而他知道那是白费力气,因为他不知道跟这些人说过几百遍了,他们就是属金鱼的,眨几次眼睛的工夫就给忘了,李浩好心累,尴尬转头四顾了一番,不咸不淡地说:“啊,胡大叔,你家好大呀。”
“大啥呀。”胡老汉摇头轻叹,“一共就三间屋,这堂屋是一间,俺和孩子他娘一间,这两个混小子一间,刚好够住,唉,要是这两个混小子都没出息,咱家都没空房给他们娶媳妇,还要再盖房,可愁人了。”
李浩眨巴眨巴眼,一脸谄媚地道:“胡大叔,听说村子被封锁啦。”
胡老汉点头:“嗯,封锁了,朝廷的官兵把守着,一根鸡毛都飞出不去哩。”
李浩故作惊讶地问:“那我回不去啦?”
“嗯,回不去哩。”胡老汉再次点头。
“嘿嘿……嘿嘿……”李浩笑意更浓,“胡老爹……”
“别,别,别叫我老爹。”胡老汉发现他忽然改称呼了,感觉没好事,双手连摇,“俺才三十五,他们叫俺老汉已经把俺叫老了,你再叫俺老爹,感觉俺都没几年可活了。”
“是是是……”李浩谄笑点头,“胡大叔,你说你身为胡柳村的村正,这么大的一个官儿,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我的住宿问题呢?”他说完含情脉脉地望着胡老汉,那眨眼速度堪比缝纫机。
“额……这个……”胡老汉沉吟了一下,一脸为难地说,“现在咱们河南道正闹瘟疫呢,只怕没人敢收留你,俺们家也没空房了呀。”
李浩想了想,忽然道:“那我能住村公衙么?”
胡老汉讶然望着他:“那地方啥都没有,怎么住人?”
“起码有墙有屋顶,能挡风遮雨啊。”李浩一脸哀求地望着他。
胡老汉无奈一叹,垂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你和小神医对俺们村民们有恩,咱也不能有恩不报,你就住那把,回头俺让孩子他娘给你送点干草和被褥过去,可千万别给着凉咯,听说人生病了的人更容易染上瘟疫。”
李浩眉毛直抽抽,你能说点吉利的么,会聊天吗,会聊天吗!
虽然不爽,但他还是要感谢胡老汉,毕竟这事他已经做的很讲究了。
当晚,李浩就住在村公衙,地方很宽敞,就是有点漏风,还好已入深春,天气不算太冷,铺上厚厚的一层干草,再垫上褥子,软软的,挺舒服,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草虱子,李浩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虱子这种东西还是怕怕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能讲究的时候,能有这么个地方睡觉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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