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扶桑在花园里寻到了黎长歌,告诉她皇上下旨给楚芷筠和云旌平赐婚了。
这三日的风言风语黎长歌是听到了一些的,大都再传楚芷筠和云旌平。黎长歌有点想见芷筠,于是下午就让山竹去送了拜贴,邀请她去了城东的点心坊。
“芷筠,圣旨的事,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黎长歌看着眼前蔫头耷脑的楚芷筠。
“哪来什么别的办法,你以为那日那么巧,我都来不及藏起来,淑妃就来了。”楚芷筠淡淡的开口。“那日我或许从一开始,就一直被淑妃监视着,或许从云旌平去找你的时候,就是事先算计好的。”
“可那天大皇妃找她却实有事啊!他自己听错了。”事后云旌平告诉黎长歌确实是大皇妃找他。
“听错,怕是故意说错的吧!”楚芷筠笑的讽刺。
“可那婢女确实是大皇妃的人啊!大嫂进进出出都带着她啊!”如果按照楚芷筠的说法,那天的事件是淑妃的手笔,那大皇妃怕是也参与了,可二人直接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其中利害,但我知道的是,这亲事,是他们一早就算计好的。”
黎长歌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楚芷筠的那个香包。楚芷筠分别的时候,托付她转交给黎子渝的。
“山竹,去一趟黎府,就说太子殿下请黎公子来议事。”黎子渝从小和云旌漠走的很近。二人年岁相仿。所以太子邀请他来,并不奇怪。
不一会儿,黎长歌就看见了远处拎着两坛酒走来的黎子渝。
“咦!太子不在啊?”黎子渝将酒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你以前见太子的时候,也从不买醉啊!他今日不在府上。”黎子渝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黎长歌看的出来,他很伤心。
“今天闻到酒香了嘛!我这不是也得偶尔开开荤!你千万别告诉爹娘。”黎重山教子极严,除非节日,不得白日碰酒。
“是吗?酒可以解馋,但未必消愁啊!”黎长歌好笑的看着黎子渝。
“谁说我要消愁了,笑死人,我有什么可愁的!”黎子渝突然拔高了声音。
黎长歌走上前去,让他别动,解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换上了楚芷筠的荷包。楚芷筠的绣工是真的好。那荷包上的比翼鸟,像是鲜活的。
恰在这是,云旌漠回来了。
“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看向黎子渝。
“好说啊!太子殿下,有个人用你的名头请我做客呢!”黎子渝一脸戏谑的看着黎长歌,黎长歌瞪了他一眼。
“这个,是楚姑娘托我带来的。就是你心里的楚姑娘。你只能从这里带到家,回去就好好收着,这个淑妃见过了,万万不可带着招摇。”黎长歌随手捡起了那个玉佩,看了一眼,随手丢给了云旌漠:“这个,就送你了吧!”
“她……还好吗?”黎子渝没有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笑脸,而是一直站在原地。
“反正不会死,哪里有什么好不好呢!”黎长歌知道,黎子渝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从不曾表露,毕竟身世一直是他的伤疤。但是如今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黎子渝,现在坚定了吗?你永远都是我哥哥,我亲哥哥”黎子渝走到门口的时候,黎长歌在他身后喊着。“记住这个教训,你的楚姑娘,就因为你不知道哪来的自卑,做了他人的妻。”
黎子渝握着腰上的荷包踏出了府,是的,他一直都觉得,别人看不起他,他的娘连个名分都没有,虽然南雪对他视如己出,可他还是心虚,所以不敢去提亲,他怕他不配,他怕楚芷筠到时候和他一样被人看不起。
淑安殿中,冯淑妃坐在正中,云旌平跪下底下,已经一上午了。
“母亲明知儿子心系金玉,却还逼我娶那楚大小姐。”
“你娶那个举止市侩的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况且她和她母亲的身份都上不了台面,你看看往日宴会,哪一个大臣家的庶女可以出席,那楚金玉占了你的光却不知低调。”淑妃恨铁不成钢的教育着。那个楚金玉像个白莲花一样招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