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让我把这个送过来。”
“好好好,替我谢谢你哥。”
时父连忙接过,他这才想起正事。
等时言洗完脸后,将这盒粉均匀的铺在他脸上。
挑出两根细细的纯棉纱线,在他脸上转动,一张一紧的就可以拔除脸上的体毛。
这叫绞面,是新婚要走的第一步流程,那层粉可以很好的保护皮肤,不受伤害。
绞面过后男人,就不是闺阁里的男儿郎,成别家夫了。
做好准备工作,时间已经来到十点,此时所有男人都在三楼房间内。
沐手里的托盘郑重的放着一枚梳子,梳子的尾部绑有红绳。
那梳子做工简陋,可见雕刻者的技术不精。
出嫁的梳子要是妻主亲手做的,不仅寓意好还能体现对男方的尊重。
一般的人家为给新夫下马威,都不愿做。
时言挺直腰板,时父手拿茉莉亲手雕刻的梳子。
在他的秀发上梳动:
“一梳梳到尾”
“二梳共齐眉”
“三梳女丁满堂”
“四梳喜事连连”
“……”
这梳的每一下,都承载着一位父亲对儿子的祝福。
希望他家庭美满,一生顺遂。
点燃挂着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
新娘在烟雾缭绕中骑马现身,身后带着花轿,喜庆的队伍敲敲打打最终停留在茉钱小屋。
茉莉一身红衣似火,手里的红包大把大把的撒向周围,眉眼带笑。
在阳光下灵动而炙热,闪闪发光。
“我今个大婚,大家都沾沾喜气!”
汪悦在她身边打下手,与茉莉相交最好钱九多自然——
选择男方这边堵门。
不为别的,就喜欢给茉莉添麻烦。
时家的亲戚都被时母整怕了,生怕找自己借钱,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时父和时言两人,人少不好看。
第一道门前,钱九多就摆下一百零八道酒阵,喝完才能进。
以为好友会防水的茉莉都给整笑了:
“姓钱的!一百零八个!你在这结拜呢?”
钱九多带着沐把门堵的严严实实,生怕她们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