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多坦然:“我没钱没势,你一个大掌柜毒死我,能得什么好处?”
直视他的眼睛,继续道:
“应该是我好奇,你为何浪费精力布局,引我这个身无长物的普通百姓入局。”
迟文卓收回茶杯,没有正面回答:
“红袖楼的小馆赎身,是两百两黄金的身契。”
钱九多没有接话,总觉得他还没说完。
前者沉着住气,迟文卓也不卖关子了:
“可金钗是清倌,清倌的初夜是要拍卖的。”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看眼前人的脸色。
钱九多:“掌柜的,话都说开,就不要卖关子了。”
“爽快!”迟文卓回身,打开一个盒子,里面一大摞卖身契,就上面那张赫然是金钗的:
“我这酒楼拍卖的清倌,最高是五百两黄金。加上赎身的,总共七百两金子。”
迟文卓坐于桌前,边说边推出账本,示意她可以查。
此价一出,钱九多抬眼看他。
玉佩死当,身上现有的。再把茉莉那份拿来,也还是差将近两百两金子。
“三天。”钱九多吐出一个时间:
“三天我把钱凑齐,赎一个完好无损的金钗。”
“钱姑娘何必如此生疏。”迟文卓翻开账本的第一页,入目的正是金钗的卖身契:
“你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现在是第二面。也算有缘分,这张纸我便送你了。算是交个朋友。”
一个坐拥最赚钱的赌场和青楼的大佬,想方设法的和你交朋友。
阴谋俩字就差写脸上了。
人情债更是公认的难还,钱九多没答应也没拒绝,她想知道为什么。
她神态严肃,迟文卓收起嬉笑的态度,正经道:
“答应我三个条件。不会让你杀人,更不会违背人伦。”
钱九多看他良久,见他是认真的。
两百两黄金对现在的她来说,想筹齐还是太难。
她身边能出得了两百两黄金的,只有汪员外。
能不能借还是另一种说法……
这人做局前,把她的底细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