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你也是辽人,知道辽民的苦。”陈德言长叹一声,仿佛他也是辽人似的。
“将军多次向朝廷救济辽民,请求派送粮食,可是朝廷下给将军的公文,韩兄听过吗?”
这道公文并没有经过都察院,但是在翰林院观政的庶吉士陆仲恒,他看到过,所以韩昊也晓得。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等着陈德言的下文。
“以饷兵之费以并养民。”
陈德言痛苦的闭上眼,随后睁开,一脸的悲苦,长叹道,“朝廷竟然放弃了辽民啊。”
不理会陈德言的装模作样,韩昊紧皱眉头,盘丝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唐清安到底隐瞒了多少粮食?”
“四十万石。”
陈德言如实告知,一脸的坚定。
“金州如今有民五十万,兵十万,这四十万石粮食,也只够金州上下两个月之用。”
韩昊鄙视的看了眼陈德言。
此人大话不少,实话不多,不愧是薛家商贩出身的伙计,满嘴谎话连篇,面不改色。
金州哪里来的五十万民?哪里来的十万兵?四十万石如何又只够两个月之用?
难道不论老幼妇孺,皆敞开肚子吃吗?就是如此也不会只够两个月。
“四十万石。”
韩昊思虑着这个数字,不算太过分,可以调和一番。
“你真的没有骗我?”
“韩兄,你我相交大半年,其实我也知我说话粗鄙,好说大话,但是这等大事是万万不敢骗你的。
我大哥跟我说过,在东海堡起家之前,就受过韩兄父子的恩惠,如今又需要韩兄在朝廷多为关照,两家实为一家。
所以我大哥在派我来京城前,就告诉我金州的事并不用隐瞒韩兄,只不过我个性如此。
从小在薛家学徒,学了满肚子哄骗诡计,因此并没有事先透露给你,是我的缘故,而不是大哥有意欺瞒。”
韩昊脸色好看了些。
他是知道此人好说谎话,也知道薛家乃商人铜臭之家,所以对陈德言的自贬,到底松懈了。
九假一真,最后的肺腑之言,也令韩昊感动些许,终归不舍放弃金州这方面的大助力。
因此并没有太过责怪。
陈德言看了韩昊的脸色,知道此人哄骗好了,心里也落了地。
此子越来越不好哄了。
韩昊没几日,联合同年上疏,请求朝廷派粮,救助金州辽民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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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激烈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