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此人,向来不守礼法。
贾政冷着脸,贾珍作为晚辈,在一旁陪着笑脸,心里越发的埋怨自己的父亲起来。
他们这等人家的女儿,哪怕是一个庶女,嫁给一个武夫,岂有此理。
当时自己怎么就不敢跟父亲争辩呢。
“你父亲真这么说?”
贾珍闻言连连点头,秦业那人倒是奇怪,竟然没有生气,只说凭贾敬做主。
现在轮到贾政,果然如他所料,面露不快。
贾政想要去亲自找贾敬,又想到当年他严厉的吩咐,没有年节这等特殊情况,平时决不许荣国府去找他。
按照贾敬的原话,这是为了荣国府好。
对于这个堂兄,贾政多年来,并没有因为对方远离权势而澹忘。
“我考虑考虑。”
贾珍松了口气,没有当场翻脸就好,连贾母都不敢去见,灰熘熘的离开了荣国府。
贾政先见了贾母。
贾母久不言语。
如果是当年贾敬的要求,她不会犹豫,现在她不是舍不得孙女,而是顾虑贾敬还是当年那个贾敬吗。
真像贾敬所说,未来此子可以成为贾府的助力?
连去年扶起来的应天府知府,那个什么贾雨村,也当不起此言啊。
贾敬从来不犯错,后来也只犯过一次错,而就是这一次的错误,要了贾府半条命。
“我老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又久不问外事,你女儿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罢。”
听完母亲的话,贾政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么大的事情让他来拿主意,内心毫无底气,恳求的看向贾母,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唉。”
贾母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贾政。
想起了当年,贾敬索要贾府的权利,对着自己大言不惭,说两个堂兄弟,一个虽然有武夫的爽利,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念,一个文文弱弱,没有主见皆成不了大事。
往事历历在目,彷佛就在昨天。
贾政无奈的离开荣庆堂。
漫无目的的走了回去,却听到窗户里,传出来一阵骂声,贾政掀开帘子进去。
“我怎么见你每日都在骂他。”
指了指一脸哭的贾环,面色不虞的看向赵姨娘。
“你还说我,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们母子人嫌狗弃,欺负我也就算了,欺负你儿子的你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