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郎听说表妹是个罕见的美人儿时,顿时热血沸腾,兴奋不已,他对美人儿感兴趣,去美人儿的八卦同样感兴趣。
“咳咳,老奴听说,表小姐性格十分泼辣,虽然人长的美,但却毫无女子该有的温顺恭良,您想想,一个女儿家,不呆在闺房里绣花喝茶,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出去做生意,成什么体统?”
曹管家的抹黑并没有影响到杜玉郎猎艳的心情,反倒挑起他浓烈的兴儿味来。
“呵呵,这样鲜活的美人儿才有趣味而,整日里呆在绣楼里绣花下棋的女子多了去了,都一个味道,无趣的很,只不知我这小表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眯着眼,摸着自己的下巴憧憬起来……
曹管家见此情形,吓了一跳,悄悄的退出去后,派人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曹瑾的府上,自己则去客栈传话了。
采薇听到曹管家传来的话,笑起来,说:“我家做生意每月的收入是近两千两,请您回复外祖父,若每月能给我们一家子一千两的月钱,我们便不做这生意了,如若不然,还请不要阻碍我们才是。”
曹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表小姐的胃口竟会这么大。
府上的用度都是按份例来的,就是大爷一家,每月的份例也不过一百两,两位庶出的爷们,每家每月只有二十两的月钱。
四小姐回府后,一家子得的月钱能和两位庶子爷的月钱比肩已经是好大的恩典了,居然敢妄想每月一千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国公府的财政状况已经江山日下,比不得从前了。这几年府里的银钱都是进的少,出的多,偏家中的子弟们又都挥霍惯了,不晓得俭省,家中越发的艰难。
夫人主持中馈,自然知晓家中的情况,一再的提倡全家俭省,却还是于事无补。长此以往,用不上两年,家里必定会入不敷出。
至于表小姐说的一千两银子,别说是国公爷,就是夫人,也断不会答应的。
曹管家尴尬的笑了笑,说:“表小姐稍后,老奴这就去府中回话,看看国公爷的意见,呵呵……”
他客客气气的退下了,心里却明镜似的,表小姐这个要求,必会遭到拒绝。
及至回到府上时,却见到霍公子来府上拜访了,如今正坐在花厅里和国公爷品茶聊天儿,几位爷在下手陪着。
这位霍公子虽说是商贾出身,在整个大晋国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不因为他家是大晋的皇商,也不因为他家是大晋的首富,只因为他有一个正得圣宠的贤妃姐姐和一个深受皇帝喜爱的景王外甥。
而且,霍公子本人也为人高洁,无论德行还是志趣,都丝毫没有被别人看轻的地方。
因此,在大晋国,不论是皇亲贵戚,还是王公贵族,见了霍公子,都要客客气气的给他几分面子的。
安国公府也不例外,霍公子一到,安国公便叫出几个儿子和几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嫡孙出来相陪,以示重视。
见曹管家独自回来了,并没有带美娘一家回来。安国公诧异道:“曹管家,我那外孙女儿怎么没跟你回来?难道你没把我的话传过去吗?”
曹管家尴尬的笑了笑,把采薇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便低下头去,不再吭声了。
一千两!
这个数字着实把安国公给吓到了,也给难住了,他暗暗骂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竟敢嚣张猖狂至此,若不是因为霍公子,他这就着人把她拿进府来,先打个半死,再做处置。
可是,霍公子就在眼前,他的不忿和怨怼丝毫不能泄露出去,但是,死丫头说的一千两,他当真拿不起啊!
若是她说一二百两,他或许可以咬咬牙,在霍渊面前卖个好,勉强应承下来,但是一千两,足够府中上下一个月的开销,他舍不得,也拿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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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端着茶盅,佯装喝茶,那茶盅上的一张老脸上纠结不已,难看至极。
曹管家侍立一旁,垂首不语。坐上的几位爷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不忿的颜色来,却碍于霍渊的面子,不能发作出来,只是各个都咬牙切齿,含恨无语。
霍渊见大伙如此,淡然一笑,道:“国公爷,既然她志在如此,国公爷何不就成全了她,也好让她能安心的住进来。”
“呵呵,也好,若老夫只管拿老规矩压着她,万一这丫头恼了,不肯回来认我这外祖父,老夫岂不是亏大了。”
安国公厚着脸皮,乐呵呵的打趣着,适时地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又在霍公子面前卖足了好,显示他有多重视这个外孙女似的!
霍渊笑道:“国公爷英明,霍某再此谢过了。”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纸文书递了过来,交到安国公的手中。
安国公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张位于帽儿胡同的房契。
帽儿胡同虽然名叫帽儿胡同,实际上并不是一条胡同,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那里寸土寸金,像房契上这样大的一家层楼的铺面,少说也能值二万两,可谓是天价了!
“这……这是什么?”
安国公拿着那张价值万金的房契,蒙了。
霍渊淡然一笑,说:“是房契啊!国公爷忘记了吗?您的四女儿出嫁,您还未来得及给她备嫁妆呢,这张房契,就当是您给她的嫁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