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韵,“气你又如何?想揍我?”
聂瞻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收紧,力道仿佛是要把她捏碎,“我不揍你,你是我老婆,我揍你做什么?”
方添韵气得不轻,呼吸起伏。
聂瞻低头用削薄的唇轻轻浅浅的蹭在她红唇上,“我会用别的方法教训你。”
聂瞻倾身压下的时候,方添韵一口咬在了他唇角上,用力撕扯。
聂瞻头斜了斜,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咬我?”
聂瞻抬手摩挲自己薄唇上的血,似笑非笑的低睨着方添韵看。
方添韵看着脸上满是邪性的聂瞻呼吸一窒,心里莫名泛堵,“想疯吗?”
“我那不是维护他!”
“处处帮沈司珩说话,我不瞎,能分辨出来你的心选择…”
话音未落,沾着湿咸泪水的红唇轻轻堵住他的。
聂瞻直勾勾盯着眼前放大的脸,虚弱的身体像被注入了一股电流,正在慢慢驱散萦绕在胸口的痛。
等他想给予回应,品尝久违的温软,她却挪开了。
方添韵温声哄道:“我向你保证,他敢对你动手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挡在你前面。”
“真的?”
方添韵重重点头:“嗯。”
“这么说,你爱的是我?”
“对,是你,”方添韵捧起他的手,吻落在上面,接着深情款款道:“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病房门被打开,杜瑞撞上你侬我侬的画面,即刻转身,“老板,检查报告我放桌子上了,有什么需要你给我打电话。”
被打断甜蜜的聂瞻脸色阴沉,不悦地嗯了声。
等人走后,方添韵佯装生气甩开他,“你居然让杜瑞也躲着我,不怕伤好了,我已经接受你离开的事实,答应跟别人在一起吗?”
聂瞻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韵韵,我是病患,心灵很脆弱的,受不了刺激。”
“哼,”她离开病床,想去给他倒杯水润润干裂的唇,拎起轻飘飘的保温瓶后,当即决定去接瓶热水。
见她要走,聂瞻忍痛支起上半身,“贺广坤被捕入狱,新证据也交给了律师,等法院受理,重新开庭,伯父就能恢复清白了。”
方添韵抬眸对上装满爱意的双眼,内心百感交集,“谢谢你在背后为我爸爸做的努力,等你伤好出院,我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只是请吃饭?”
“也许有别的,你猜?”
“我猜,”聂瞻挑眉:“还有谈情说爱?”
方添韵嘴角笑意慢慢晕开,她对这段情感的回应,无需用过多华丽的言语赘述。
聂瞻在她离开病床前喊住,不确定地追问:“你刚才说留下来照顾我,没有变卦吧?”
“看你表现?”
聂瞻为难道:“我躺在病床上怎么表现?”
“就……”方添韵捕捉到他不怀好意的笑,板着脸严肃道:“聂瞻,你现在养伤才是重中之重,不要想歪。”
“我没想歪啊,”聂瞻无辜地耸耸肩,“是宝贝想歪了吧。”
方添韵嗔他一眼,没好气道:“再这么没正形,我就不理你了。”
他捏着软绵绵的掌心,收敛嬉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认真:“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
方添韵脸颊微红,俯身趴在他耳边,拿出下半辈子积攒的所有勇气,用撩动人心的气音,呢喃道:“我允许你想歪一次。”
阳光透过探出窗的树叶洒进病房,斑驳影子映在他们身上。
从今往后,属于她的小小世界将会多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她也深知自己早就无法自拔地爱惨了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