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会迷湖的看了看四周。
问道:“刘三你说明白一点,我怎么没听出有什么高明的,不就是把田地分下去吗,这不是常事吗?”
“还有你为什么认为贵族跟官吏不会出手?”
“这些人手段狠着哩。”
刘季嗤笑一声。
不屑道:
“你一个大黑块知道个鸟。”
“十公子手段高明就高明在这,他难道不知道贵族跟官吏是最见不得这事的吗?但十公子在乎吗?”
“不在乎!”
“不仅不在乎,甚至巴不得他们闹事。”
“陶舍那可是有几万士卒。”
说到这。
刘季眼中也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他沉声道:“这段时间我虽在寿春,但丽食其也给我传了消息,陶舍在这一个月内,并不仅仅是在抄家,在我们不知道时,暗中将各郡县兵力集结在了一起,现在各郡尉、县尉几乎成了个光杆。”
“手上没兵。”
“地方这些官吏能闹出什么事?”
“我们其实都小看了十公子一行人,这陶舍看起来木讷呆板,私底下手段阴着呢,借着追讨楚国贵族,直接把各郡县的兵力都给收拢了过去,现在他手上足有五六万士卒,地方官吏想闹事,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够被砍几次。”
闻言。
萧何跟樊会都面色一变。
这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但看刘季如此郑重,恐怕此言非虚,如果正如刘季所言,秦落衡一行人借着追剿楚地贵族,将原本分散在各郡县的士卒都给收拢了,那各郡县几乎就只剩三瓜两枣了,这又岂敢去闹事?
他们若敢明着闹事,只怕陶舍第一时间就将他们脑袋砍了。
萧何凝声道:“按你的意思,十公子眼下麾下,不仅只有一万,而是有数万人马?”
刘季点了点头。
说道:
“十公子虽年岁不大,但做事并不是没有分寸,他恐早就在谋划这件事了,也一直在暗中操持,而且你们莫要忘了,各郡县的郡尉、县尉都是关中人,陶舍要兵,他们岂敢不给?”
“只是这兵一旦交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拿回来了。”
“现在各郡县恐怕也正为此神伤。”
“等到这些政令下发,各郡县官吏就算有不满,但也不敢有任何动作,毕竟秦落衡连寿春郡守黄基的脑袋都敢砍,又岂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他们顶多背地做些小动作。”
“但无碍大势。”
“唯一可能有影响的是贵族。”
“但你们应该都知道,在这一月里,陶舍带着这几万人马,踏遍了楚地十一郡,将楚地贵族几乎连根拔起了,抓捕的贵族人数多达十几万,入狱的更是不计其数。”
“现在楚地还残余多少贵族?又能生什么事?”
“不过虽然楚地贵族十不存一,但并非不能搞破坏,至少项氏一族还有余力,但现在陶舍手握数万人马,项氏顶多做做骚扰,想直接正面反抗,恐也是不敢。”
“因而大势实则已定。”
闻言。
萧何若有所思。
他缓缓道:“现在外界并不知十公子麾下已有数万人马,若是真有人敢闹事,只怕会被瞬间镇压,所以你说十公子其实是乐于见到有人出头的,地方官吏也好,贵族也罢,在现在的情况下,都对大局没有太多影响了。”
刘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