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时局如此,为之奈何?
李斯道:
“这就是这次田政的古怪之处。”
“爆发的极为突然,又十分的迅勐,没有给朝堂太多应对办法,以至于朝堂只能劣中择优。”
“更令臣惊诧的是。”
“田政之事爆发的时间点。”
“这事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朝堂要对匈奴动兵之际爆发,时间点却是卡的太过精妙。”
“若是早一点,朝堂就能采纳郑国的建议,三府通联,彻查地方兼并问题,晚一点,匈奴之战平定,不少将士能凭借军功,进入到地方为吏,可直接将地方大换血,土地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但田政爆发就卡在这个节骨眼。”
“朝廷练兵也有数月,开拔在即,朝廷不可能因此打断计划,时值开春,军队开拔,加上农耕,三府都有些抽不开人手,这事情爆发的节点过于准确了。”
“臣担心。”
“这是有人在算计朝堂。”
“想借此试探陛下的底线,以及陛下对兼并的态度。”
嬴政双眼微阖。
点头道:
“朕不担心这些。”
“只是些见不得光的宵小而已。”
“何足挂齿?”
“你们几人都对田政持同样看法?都认为田政还是当变,只是要尽可能减少损失?”
王绾点头道:
“臣确实是这个想法。”
“但无论陛下最终作何决定,臣都坚定拥护陛下的决定。”
王贲和李斯跟着道:
“臣亦然。”
嬴政看了三人一眼。
冷声道:
“田政之事,朕心中有数。”
“你们下去也当继续深究,使黔首自实田,看似是对各方利好,其实于国于民皆无利处,政策一下,大秦恐难以安定了。”
王绾道:
“臣定谨记陛下之言。”
“回去后,定继续研究田政之事,以期找到更好的解决之策。”
嬴政点点头,挥手道: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