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文立马走过去,刚要拿起那碗汤时才看见筷子上搭着一张素饼。
是傅卿留下的。
他眉眼沉了沉,把饼子掰得小块小块的,用汤泡软了吃。
这一天饿了太久,殷礼文觉得眼前像猪食的东西吃起来都变香了。
第二天少禹早早的就起来了,打开房门才看见傅卿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起了?一会儿我去看看你陈奶奶,乐安还没起来,你先帮我照顾着。”
刚起床,少禹声音还有些沙哑。
“那她哭了怎么办?”
“我一会儿就能回来。”
傅卿果然一会儿就回来了,连带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周应淮。
“爹!”
“爹,陈奶奶好了吗?”
熬了一晚上,周应淮的胡渣已经长出来了,他抱着玉丫头一顿噌,让玉丫头又痒又怕。
“还没醒,但是看着脸色已经好多了。”
少禹松了一口气。
“爹,奶奶都需要什么药材?你帮我问问李大夫那些药材都长什么样子,我上山去找。”
玉丫头也跟着凑热闹,“我也去。”
“不用了,他自有法子。”
周应淮才说完,少禹眼里的亮色又落了下去。
傅卿起来时就把早饭做好了,这会儿直接端出来就能吃。
周应淮吃了饭,又要赶去陈婆子那边守着。
“你昨晚也熬了一夜,现在在家躺会儿吧。”
“不用了,我不放心他。”
傅卿以为他说的是陈婆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临走前傅卿又让他给殷礼文带早饭,周应淮多少有些不愿意了。
“不用给他带,饿死最好。”
“饿死了谁给干娘看病?”
周应淮把昨天的脏衣服换下来了,这一身穿的有些急,衣襟处都没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