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喜房,看到沈怀春穿着婚服坐在床上,苏瑶那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那是咕噜一转,心里骤然生出了一个坏主意。
她也送过人出嫁,知道新嫁娘坐在喜床上时,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这叫新妇坐喜。
一旦旁人碰了坐了,便会大大地消减喜气。
苏瑶唇角微弯,嘴里热情洋溢喊着表姐,是一屁股就想坐上沈怀春的喜床。
好在一旁沈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苏瑶的衣领往后一带。
沈母也是因为着急,几乎是用了全力,苏瑶没个防备,被她狠狠一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死不死的,还撞到了她的尾骨上,疼得她是龇牙咧嘴,坐在地上涕泪恒流。
沈母见状,连忙蹲下来查看苏瑶的情况。
“瑶瑶,你没事吧?”
苏瑶坐在地板上,半天不得动弹不说,还狼狈不堪哭诉着:“我的尾巴骨,我的尾巴骨都快断了。”
沈母心里有些歉疚,可是想到苏瑶险些坐上喜床,心里也憋着气。
“我那时候是着急了,怕你坐了喜床,瑶瑶,你可不要怪姑妈。”
沈母说着,又连忙叮嘱:“这喜床,除了怀春之外,任何热都是不能碰的,你可记住了。”
苏瑶也无话可说,只能嘴上应答着“好”,默默地吃了这个哑巴亏。
很快,沈母便依照婚嫁习俗,拿起个个木梳比划着。
“一梳金,二梳银,三梳家有聚宝盆……”
比划完,沈母又含着眼泪,端起一旁卧了两个鸡蛋的面条。
她亲自喂给沈怀春吃,又开口道:““一口顺,百口顺,吃完面条事事顺……”
话音刚落,外面爆竹声声,沈母知道,是江谨行那边来接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