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凭一张嘴就乱说,连脑子都没过,谎话一套一套。
方渡也不客气。
“本来不想动刑的,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了。”
方渡从旁边的火炉上拿起一根烤红了的铁签,冯凭已经听到了滋滋声,完全能想象到那究竟是什么刑具。
他这人怕死怕疼,连忙开口阻拦对方。
“我说我说,别动手。”
冯凭说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听说姓程的小子和月溪宗的宗主有一腿,他倒要看看对方长得是圆是扁。
“…………”
火烤铁签的滋滋声更响,冯凭脑袋被罩住之后,其他的感觉更加敏锐。
他明显感觉到脖颈处有多出来的热源,对方这是等得不耐烦了。
“好吧好吧,这回我说实话,真的!”
冯凭立刻改口,但方渡已经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我先在你的脖子上烫一下,不然你好像总以为我在跟你玩游戏。放心,烫一下死不了人。”
冯凭这回是真的慌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回绝对不瞎说。你这一下子要是把我烫哑了,我可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烙铁和冯凭的脖子贴得极近,只要他稍微动一动,马上就会被重重地烫伤。
冯凭冷汗都要下来了,半点不敢动。
方渡的手停在半空中,没说话。
冯凭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要等他先说,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被吊到现在,再加上情绪的起伏比较大,冯凭已经有点头晕了。
这回他的说法和前两回都不一样。
“程星阑的那间屋子有问题,我感觉到那里的气息特别乱,而且都是死人的气息。
我怀疑,是有人在他那里布下了阵法,所以我去看看。”
这次的说法倒是比较靠谱了。
虽然行动上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动机不对劲。
方渡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蒙住头的冯凭,就算隔着这一层黑布,他也能看清对方的神色。
“你要找这个阵法作甚?月溪宗的事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暗恋沈欢,想要帮他排忧解难?”
冯凭突然发出了怪声,像是在呕吐。
“不是,这怎么能联想到的?我当然不想理会月溪宗这些破事,但是试剑大会要召开了啊!
我是被指定为本次大会的护剑者,必须保证试剑大会能如期召开,才不得不去管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