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万所言,昨天夜里,第一个到的是季实。
也就是方渡一并看到的那一位。
季实来到程星阑的房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他,又绕了一圈,给程星阑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大概是怕他口渴。
“那杯水我喝了,没什么反应。”
石掌柜补充一句。
方渡用莫名的眼神瞥他。
第二位单独去看程星阑的,就是边玄明。
边玄明是在把门口的两个杂役弄晕之后,才进去的。
他进去之后,先看了一圈房间内的样子,然后去看了一眼程星阑。
但是他对程星阑的病情似乎不感兴趣,只瞥了一眼就离开。
相反,他对于屋子内的东西似乎更感兴趣。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用手摸了一遍。
沈欢听到这里,皱眉。
“他这样做是干什么?很诡异。”
方渡对此没有评价,而是让石万继续说下去。
“第三个,就是你说的那位叫冯凭的宗主。他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猜他来的时辰应该比边玄明要早。
等到边玄明离开之后,冯凭才进入程星阑的房间。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把边玄明触摸过的东西,又碰了一遍,隔着一条手帕。”
方渡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问。
“前一个人把东西摸一遍,后一个人把他摸过的再摸一遍,怎么,冯凭是暗恋边玄明吗。”
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开口就是一鸣惊人。
沈欢刚喝进去的茶差点喷出来,他咳嗽个不停,抖着手去找手帕。
石万倒是明白方渡怎么了,完全是因为他听到之后实在太无语。
“暗恋不暗恋的,先放在一边。现在能判断出,这三个人对于程星阑突然病倒这件事非常关心,所以他们都有嫌疑。
季实关心的是程星阑本人得了什么病,而另外两个,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
“在找引阵物。”
方渡接过石万的话。
“他们恐怕也察觉到了月溪宗存在一个庞大的诅咒阵法,所以在寻找蛛丝马迹。”
沈欢感到不解。
“冯凭跟月溪宗的关系还不错,虽然他做人比较装。但边玄明和月溪宗是真的关系不好,并且他的人品很差。”
石万在这时教育他。
“小沈欢,你现在也是一把年纪了,还凭借个人喜好看待事情?这太有失偏颇了。”
沈欢嘴上说自已错了,但很明显心里没改。
他只睡了一个时辰,现在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有方渡这个靠谱前辈在,他下意识地询问对方有无良计。
方渡的手指在茶杯光滑的边缘摩挲,思忖着,大抵是在想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