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逢背上寒毛一炸,不敢回话。
赵桓熙转头看他,语调沉沉:“嗯?你有话,但说无妨。”
于逢扑通一声跪下去。
“陛下,奴才对贵妃娘娘了解不深,不敢妄言,只是贵妃毕竟是徐家女……她忧心家族,不知如何跟陛下相处……”
再往下,于逢便说不下去了,他心里简直叫苦不迭,没成想陛下竟对贵妃娘娘在意到了这种地步,哪怕态度不对也要捏着身边的宫人问询一番。
可主子们的事,奴才哪敢多说?就这一番话,还是于逢冒着杀头的危险想劝诫一二,万一陛下与贵妃和好如初,那他以后也不用在这种事上提心吊胆了。
赵桓熙顿住了脚步,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冷冷看着于逢。
“不敢妄言?朕看你挺敢言的。”
于逢重重磕头,紧紧闭着嘴巴,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赵桓熙沉默半晌,眼中却因于逢的话闪动着一抹深思之色。
想了半天,他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世家必须要灭,这是历朝历代皇帝都想做的事情。
如今只要有可能做成,他绝不会放弃。
赵桓熙转过身去,声音发寒:“去点翠宫。”
沈芯竹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赵桓熙的到来。
她迎上前,却从赵桓熙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而前几日徐念安在时,身上散发着的就是这种香。
她神色顿时苍白,看着赵桓熙心事重重的脸,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夜,从前无话不谈的两人,却第一次陷入了尴尬。
第二日赵桓熙去上朝后,沈芯竹喊来一个宫女。
“剪秋,你说陛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