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站起身来,重重吐出一口气:“这香囊本宫不绣,你随我出去走走。”
凤鸾宫外便是御花园。
徐念安走了很久,心中的郁结也散了一点。
她拐了个角,却直直对上一张清秀干净的脸。
徐念安一怔。
沈芯竹赶紧行礼:“给娘娘请安。”
徐念安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但她还是开口:“起来吧。”
沈芯竹站起身来,一抹温润陡然晃在了徐念安眼中。
那玉佩,好生眼熟。
徐念安心中一窒。
她入宫的第一年,赵桓熙将一枚玉佩拆二,龙凤各一,与她一人一块。
他说:“初初,此玉,便是朕与你的定情之物。”
徐念安下意识抚上胸口,她视若珍宝挂在颈间的温润玉佩,此刻却陡然浸满寒意。
凉透全身。
就算再不懂玉,她也看出来自己胸口这块,不过是沈芯竹身上那块玉的边角料。
许是徐念安沉默太久,沈芯竹有些站不住了。
她福了福身子,轻言细语的开口:“娘娘,妾身告退,免得扰了娘娘雅兴。”
徐念安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沈答应,你这话似乎在说本宫霸道专横。”
“臣妾知错!”沈芯竹陡然变了脸色,连忙跪下。
徐念安静静看着她,半响,却深吸口气道:“退下吧。”
若是前世遇上这种事,徐念安绝不会姑息。
但如今的她,又如何敢对赵桓熙的心上人动手?
徐念安心里发苦,瞬间没了赏花的心思。
“吟霜,回吧。”
徐念安并未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晚上,赵桓熙便闯进了她的寝殿。
“嘭”的一声殿门大开!
徐念安浑身一颤,对上赵桓熙冰冷无比的眼:“你竟然因为一件小事便让人跪到昏迷,谁教你如此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