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徐嘉予就后悔了,也不知道哪根脑子搭错筋了,她竟然问出了这种问题。
林墨琛狐疑地看向她,打开了房门,“香水?什么香水?”
“诶?你没用香水吗?那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总能闻到一种海洋的气息?”
不等林墨琛说话,徐嘉予直接拉过林墨琛的手腕闻了闻,“嗯?不是这里!”
目光触及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她踮起脚尖直接勾住了林墨琛的脖子,强迫他弯下了腰,然后仰着脸凑到了男人耳畔嗅了嗅。
片刻后,她咯咯地笑了,“看!还狡辩!味道还在这里,你还说你没喷香水。”
话音刚落,男人坚实的臂膀瞬间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使用香水会掩盖某些特殊气味,不利于疾病的诊断,所以我从来没有喷过香水。”
她蓦然抬头,借助黎明微弱的光,她看见男人那愈发深沉的眼眸。
林墨琛一进门就被她捉住,两人都没来得及开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暗,她就被反客为主,抵在了门上,身后是微凉的墙壁,身前却是男人结实的胸膛,下一秒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呼吸一滞瞪着眼睛看向他。
“嚷嚷着要吃‘主菜’的是你,怎么,现在又不饿了。”
林墨琛淡淡的一句话,徐嘉予的心骤然就慌了,只觉脸颊涨得厉害,她不过是开玩笑啊,可林墨琛显然是准备来真的,她下意识想推开林墨琛,却被他扣住手腕再次拉到了他脸畔。
男人的皮肤是灼热的,滚烫的触感,似乎跟她的一样烫。
林墨琛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见他沉默,徐嘉予没了耐心。
“你……”
男人的吻来的突然,如同蜻蜓点水稍纵即逝,也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林墨琛开了口。
“七岁那年生日,有个任性的小女孩吹灭了我的生日蜡烛,我许下的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我那粗心的父母将我的生日记反了。”林墨琛轻笑,“于是在真正生日那天我许下了心愿,而那个愿望竟然实现了,虽然晚了一些。”
“我这辈子收到的生日礼物大多数都来自一个人,比如她弄坏胳膊的洋娃娃,所剩无几的贴纸又或是她画了一半没画完的我。”
“可是有一年圣诞节,我竟然收到了她亲手织的围巾,墨绿色,手感有些硬,针法也不够细致,但围在脖子上很暖和,上面还有她最喜欢的草莓香气。”
徐嘉予当然记得那条围巾,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手编织围巾。
小时候她有很多颜色各异,款式时髦的针织衫,全都出自于孟女士之手,而那个年代的女性似乎都精于此道,一对银针一团毛线,在手指摆弄下,缠缠绕绕上下翻飞,说笑间成就了件件温暖的毛衣,伴随她度过许多寒冷的冬天。
每年快到冬天,孟女士总会如往年一样买来许多毛线,给爸爸和她编织新衣。
心血来潮她也想学,孟女士说织毛衣太复杂了就领着她一起织围巾,孟女士替徐博远选了深蓝色,考古作业时灰尘大不容易脏,而她莫名想起林墨琛在寒风中缩脖子的模样,就选了墨绿色。
“囡囡喜欢这个颜色?”
孟女士笑着问她。
她摇摇头,“马上到圣诞节啦!我想织一条围巾送给林墨琛!他不喜欢红色。”
徐嘉予彻底怔住了,眼前的林墨琛却笑了,笑得是那样温柔,“她应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想要那么一条围巾,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年,而从那时开始,属于我的青春期来临了。”
“以前我总觉得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无关其他。可现在不同了,我想将我全部心意全都告诉你,徐嘉予,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即使后来……”
他突然顿了顿,话锋一转,“在我的人生中,你是最刻骨的那一篇,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徐嘉予根本没注意到林墨琛话里的停顿,满脑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