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则是收回了在掌心流转,蓄势待发,打算震死这一车厢人的如意劲。
至于王蔼,则是把神涂画卷塞了回去,拿出了几个糕点大啃了起来,吃点东西压压惊。
顿时之间,车厢里紧张的气氛骤然一松。
大起大落之下,之前那几个本来想掏枪的保镖,腿一软,一屁股坐回座椅,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浑身像是刚在水里泡过的一样,一身的冷汗。
至于那几个富商,也是都瘫坐在鹅绒椅上,浑身软趴趴的,脊背生寒,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倒是最后进来的那个乘务员,因为一进来就结束了,所以感触不深。
刚才那一瞬间的压抑,被他当成了身体不适。
他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众人,怎么这反应,遇到鬼了?
最后,他找到了这群人中看起来最正常,也最高大的那个。
“这位先生,头等座有免费的香烟供应,您需要吗?”
乘务员把挂在胸前的盒子给张之维看。
原来,这是个小型烟柜,里面摆放着各色的香烟。
张之维扫了一眼,这些装香烟的盒子,和一百年后的差不多,只不过盒子上的图案都很土嗨。
虽然张之维不抽烟,但既然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到了辽东能用上,香烟开道嘛。
在盒子里挑挑拣拣的一阵,张之维看到了一包盒子上写着pirate,还画着一副鬼佬持刀图案的香烟,说道:
“就这个吧,海盗香烟!”
“嘿,这位先生您眼光真好,这烟可是翘货,很多大文豪都好这一口呢,不过啊……这烟可不是什么海盗香烟,这叫‘老刀牌’香烟,因为这个烟的盒子上有一个洋人拿刀的图案,所以被称为‘老刀牌’。”
乘务员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把烟递给张之维。
“是吗?”
张之维拿着“老刀牌”香烟看了看,指着上面的pirate说道:
“刀只是图案,这串字母在洋文里的意思就是海盗,不过,你愿意叫‘老刀牌’,那就叫‘老刀牌’吧!”
张之维当然知道这烟叫“老刀牌”,他甚至还知道,这烟在建国后,会被收归国有,改名为“劳动牌”,最后在九几年停产。
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现在,相较于老刀牌的名称,张之维更愿意叫它本来的名字——海盗香烟。
毕竟制造它的人本来就是一群海盗嘛。
“这还是先生您洋气,知识渊博,我这种哪懂洋文啊?大家都叫他老刀牌,我也叫他老刀牌了。”乘务员笑道。
随后,他又去给其他人分发香烟。
见张之维拿了包海盗牌香烟,陆谨,吕慈,王蔼上人也各拿了一包。
很快,火车开动,喷吐着蒸汽,如长龙奔驰在铁轨上,带起的疾风中卷着无数的野花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