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现在消失一位捕头也溅不起多大风浪。
走进典史衙内,陈轩看到冯峥正在大堂中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
直到看见陈轩,才终于是轻松一些,赶紧过来拉着陈轩的胳膊。
“陈轩呀,你怎么才来?快跟我过来,秦县令找你!”
陈轩被弄的很奇怪,怎么刚来就要去见县令。
跟着冯峥进入内府,这也是陈轩第一次来到这。
此处景致蓦然间转换,与外院的斑驳古旧截然不同,宛若步入了另一番天地。
一座精心雕琢的假山巍然矗立,其下溪流潺潺,其中有着锦鲤在游动。
院中错落有致地植着几株古树,枝叶间正绽放着明媚的黄花,飞鸟在枝头筑起了巢,时不时低鸣两声。
这便是秦县令所居住的场所。
冯峥带着陈轩七绕八绕,终于来到了堂屋。
屋内案桌后,秦县令正用手捏着额头,闭眼不语。
在他两旁,有一对年轻貌美的侍女,身着浅粉色齐胸襦裙,淡青色披肩,正为县令扇着风。
听到动静,秦县令抬起头来,看着冯峥和陈轩。
“你们来了,先坐吧。”
秦县令压手示意两人坐下,便屏退了侍女,只剩下三人。
“冯典史,你说陈轩武功高强,可堪大用?”
秦相如突然问道,也是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起陈轩。
不得不说,这陈轩变化真大,和第一次见他时,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身体变的高壮不少。
“是的,县令大人,陈轩天生神力,可以轻松杀掉练皮武者,在那群县衙差役已经算是佼佼者。”
冯峥毫不吝惜对陈轩的夸赞,夸得陈轩都有点不好意思。
“嗯,不错。”
秦相如点了点头,看向门外。
“白展,进来吧!”
秦相如喊了一声,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短衫的年轻男子便走了进来。
“义父大人!”
白展躬身行礼道。
这个叫白展的男子面容清秀,皮肤细腻,甚至有点柔弱之意。
“哈哈!陈轩,你们俩认识一下,这是我年轻时收的义子,这小子从小就有练武天赋,别看他年轻,却已经是达到练肉境界有一年之久了。”
“而且已经摸到了练骨境界的门槛,甚至就连之前的武县尉都对他称赞不已。”
秦相如谈起自己这个义子,也是十分骄傲,这是他还在读书考取功名时,从江北府一个牙行中碰到的。当时的白展还是个三四岁的稚童。
据那掌柜所说,这白展乃是将门之后,但是后来因为族中有人犯事,被连坐牵连。
惨遭抄家,族人也全部被打成奴隶,分散到各地。
“白兄弟你好,我叫陈轩,幸会幸会!”
陈轩起身,一脸标准的陈氏笑容,走到白展面前,伸出双手道。
谁想那白展竟然一言未发,只以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冷冷地锁定了陈轩。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时间,每一寸呼吸都沉重而压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白展忽地动了,动作之快,宛若闪电划破夜空,没有丝毫预兆。
一拳,携带着狂风骤雨般的威势,猛然间轰向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