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背后都是一只只大手在操控。
对,还有蛊,那个贩子是中蛊毒死掉的。
想到这儿,她再顾不得害怕,上前撩开张婆婆的耳侧的头发,耳后的皮肤微微隆起,片刻后,皮肤下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阮玉薇的呼吸这一刻都停滞了,一模一样。
她看着张婆婆,“你们给万花楼办事,是不是给你们吃了什么东西。”
张婆婆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齐管事给我们每个行头一颗气血丹,说我们这行在外行走,难免会得罪人,气血丹可保一命。”
阮玉薇心底一片冰凉,气血丹就是被下的蛊,所以他们是被蛊控制了吗?
可看他们又毫不知情的模样。
陆让看了她一眼,继续问道,“这次你们掳了多少人。”
张婆婆,“十一人。”
陆让,“有多少行头。”
张婆婆,“十二行头。”
陆让冷哼一声,“十二行头,每人掳上十一人,一百三十二人,这座妓馆可真是千人馆。”
张婆婆低下了头,“行头每个月要交至少五人,吴州府和江同府两地听说是训练姑娘的地方,训练好了便再送往其他的地方。”
陆让,“送到什么地方。”
张婆婆磕了一个头,“大人,老婆子真的不知道了,行头只负责把人到行院,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其余多的,老婆子真的一概不知!”
“大人,老婆子知道全部都已经交代了,请大人饶恕一命!”
陆让冷冷得看着她,“饶恕一命?经过你手的姑娘,几十人,几百人,你可饶恕她们一命。”
阮玉薇想到在船上担惊受怕的日子,咬着牙道,“你们骗人,明明你们是边掳边卖!行船一路上就有二三十人被卖掉!”
张婆婆连忙转向她,又砰砰地磕了几个头,“姑娘,老婆子万不敢撒谎,入了万花楼的行头都是要守规矩的,外头边掳边卖的,都是散行,或是接了私活儿的行头。”
“在京被抓的六子,就是自己接私活的时候被抓的。”
陆让,“什么叫散行。”
张婆婆,“散行都是自己干的,但要是被官府抓住了都是死路一条。”
“入了万花楼的行头,不用担心被官府抓到,基本在牢里待上十几日便可以出来了。”
阮玉薇从来没有想到过,少女拐卖已经成了这么一大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些姑娘的姑娘全部都成为他们口袋的银子,笼络官场的利器。
陆让抿紧了唇,“京城的万花楼是谁的管事。”
张婆婆,“老婆子不知道……”
“我知道。”马治平捂着断手,整张脸都成了灰白色,“京城的万花楼没有管事,是东家亲自经营的。”
“东家。”陆让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李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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