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阳看着有些疯魔的石天喜,然后又看了下阮玉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这居然是情杀,而且当事人看起来好像毫不知情。
他不免啧了一下,阮娘子好像也没有漂亮到要为了她去杀人的地步吧……
一袭青色粗布衣衫,最简单的发髻只簪了根银簪,剩下的头发为了方便干活编成了麻花辫垂在一侧。
在满是富贵人家的京城里,这身装扮连一般人家的丫鬟都比不过。
一介粗鄙村姑,何至于此啊!
“是鲁明生他该死!”
“还有你!”石天喜又指向阮玉薇,他状似癫狂地嘶吼道,“你为什么非要我高中才肯嫁给我!”
阮玉薇觉得自己的拳头都硬了,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忍着想刀人的冲动,咬着牙道,“你中不中都和我没关系,更不会嫁给你!”
石天喜瞬间目次欲裂,他爬起来就要朝她扑过来,“不嫁就一起死吧!”
阮玉薇吓得连连后退,小福抬脚狠狠踹在石天喜的肚子上。
石天喜不受力地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两个官差大步上前,手中的长棍一下就把他摁在地上了。
石婶儿在看到那块儿她给儿子求来的文曲星玉佩的时候,腿就已经开始打颤了。
当她看到儿子扑向阮玉薇的时候,灵光一闪,朝前急急地膝行几步,又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大人明鉴!我们家从天喜爷爷开始就住在桐花巷,天喜都是街坊看着长大的,他是再听话不过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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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和鲁家对门也住了二十几年,两个孩子相安无事!自从阮玉薇搬到桐花巷,挑拨明生,又挑拨天喜,她才是罪魁祸首!”
阮玉薇的脸都要气歪了,“我什么时候挑拨了!石婶儿,你儿子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石婶儿不理会她,一边磕头一边叫唤,“大人,我家天喜是受人蛊惑,才鬼迷心窍,他和明生一同长大,两人亲如兄弟一般,他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兄弟啊!”
陆让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石婶儿的哭喊声骤停。
“休说与本案无关之事。”
“石天喜,说说,你是如何杀害鲁明生的。”
石天喜被官兵押着趴在地上,似乎是已经泄气一般停止了哭泣,脸上尽是没有擦的鼻涕和眼泪。
他的声音有些低,“那天在书院,我们打了一架,回家后,他不服气还想要寻回来。”
“我本不想理会,但是暮食的时候,我听到我爹娘在商议给我和表妹合八字。”
“我不甘心!我与鲁明生差在哪里,为何她能答应鲁明生,不答应我!”
阮玉薇只觉得眉心直跳,她现在总算知道冤案是怎么来的来了。
她只能咬着牙继续申辩,“我谁也没答应!”
陆让看了一眼阮玉薇,才看向石天喜,“你继续。”
石天喜轻笑了一声,“我把鲁明生约了出来,那个时间,恰好大理寺在外面抓人,我们在里面争吵。”
“争吵之下,我失手将他推下了水井,鲁明生不会水,我看着他淹死的。”
“水井下面有洞我小时候下井玩过两次,所以我知道。”
陆让目光寒冷,“看着昔日好友垂死挣扎,难道你就没有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石天喜嗤笑了一声,“怜悯?他自己不会水,我为何要怜悯。”
“你这个畜生!”鲁叔双眼通红,如果不是官兵拉着他,他恐怕能将石天喜拆骨扒皮了。
阮玉薇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胆寒。
幸亏抓住了,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惹怒他,小命难保。
陆让,“鲁明生的衣服为何留在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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