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黎感动于刘华的大度,既往不咎的胸怀,堪称宰相肚里能撑船。
勉为其难得挣扎着起来,在秦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长安城。
时间已经不早,不足十里的地,足足走了一个下午,可见他们行动是何等的艰难。
老娘在见到公孙黎如粽子般的伤势之后,脸色铁青。
将刘华拉出来就是一顿胖揍,这一次就算庄婆婆求情也没用。
“看你闯的祸,现在好了,这一大家子人迟早要死在你的手上!”老娘不可谓不生气,闲言碎语满天飞,那些打上门来的人骂的可不是一般的难听。
刘华了解了个大概,感觉一阵头疼。
褚家人反击的异常犀利,这种利用舆论来施压的手段堪称完美,至少刘华根本就想不出该如何处理。
褚彦冲坐于酒楼这种自吹自擂着,在儒生们劝酒之后脸色通红,声音明显的高了些。
“想那刘华小儿,仗着郡王和卢国公的宠爱不可一世,殊不知他在如何有才,也不过是个少年人,和我褚家作对,简直就是找死!”
“哈哈,褚兄说的是!自古民不与官斗,黄门乃是天子近臣,论地位更是从龙有功,想来要不是朝中不公,早已身居宰辅,那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当真不知死活。”
同桌之人吹捧,举杯邀饮!
褚彦冲冷笑了一声,话虽是在拍马屁,可这马屁拍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宰辅?
别开玩笑了,怎么着都轮不到他褚遂良。先别说萧瑀和长孙无忌,就论房玄龄和杜如晦,以及魏征,哪一个不是不稳稳压他褚遂良一头?还有十八学士之首之称的虞世南,那才是真正的饱学之士,一手隶书举世无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对于别人的吹捧,他褚彦冲当然不会报以颜色,反而坦然接受。
“哼,此次危机已过,我褚家,自然不会放过刘华小儿,定然让他身首异处。”
隔壁,雅间之内!
周安自斟自饮,书童恭敬的站在身边。
外面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他的耳朵里,周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少爷,之前你帮了褚家人,这怕是……”
书童见自家少爷眉头不展,心事重重,提醒道。
“这道无妨!”周安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我敢肯定,刘华自有后手,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一日过去了,刘宅连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怕是,黔驴技穷了吧!”书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周安很笃定的摇了摇头,道:“绝不可能,刘华之才绝不在我之下,可以说就算人才济济的长安,也找不出几个与之匹配的人物来,难不成……”
他的目光落在窗户处,表情错愕。
“公子,您想到了什么?”
“错了,全错了!难不成,他打的是这个注意?”周安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脸的凝重,道:“不,他应该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如若不然怎可能稳如泰山?”
书童一脸不解的看着周安,静静地等着下文。
“刘华扬言要褚遂良的命,这其实是不可能的。哪怕刘华再有后手,也过不了陛下这一关。这一点我清楚,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清楚,刘华更清楚。所谓的毒死褚家人,这只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怕是……就是要让褚家和仕林之人纠缠不清吧。”
“这是何意?”书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