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算了下,做一次理疗是30块钱。可他想听左碧荷吹口琴,没做理疗,说了吹口琴也给她同样的钱。可这还白吃了人家一顿饭呢,当然,一顿饭也不算啥,主要是得知她有一个自闭症的女儿,对她还是有同情的成分在。也就不好意思只给30块钱了,可又怕左碧荷不好意思收这个钱,就找了个给压岁钱的借口。
“谢谢。”没想到左碧荷没有犹豫,一把接过钱,顺手塞进了外衣口袋。
顾城怔了一下,旋即又说,“那你先忙,我回家了。”
“好。”左碧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顾城。
顾城先行一步离开了碧荷理疗中心,发动他的蹦蹦车朝家驶了出去。
一到家,顾城泡了个脚,歪在床上看了会《明朝那些事儿》,不一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了。这小米酒,喝着的时候挺醇香的,后劲儿还不小呢。那就睡觉吧,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用功读书干嘛!其实多看些史书,无非也只是和孔老师瞎聊的时候能接上他的话,用燕子的话说就是根本不能带来任何的经济效益。
但那天晚上,顾城睡得十分香甜,还梦见了左碧荷。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应该是春末夏初吧,对,就是春末夏初,因为河堤上绿化带里栽种的栀子花打了好多的花蕾,零零星星的已经绽放了好几朵,散发出幽幽暗香。沿着河边的草地上盛开着美丽的格桑花,这种花儿顾城最早是在北方的草原上看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引进了南方,比北方开得还要娇俏、诱人。
穿着碎花裙子的左碧荷在盛开的格桑花中穿梭,奔跑,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时不时对顾城回眸一笑,“快点啊,快点啊。”
顾城被撩拨得像是怀揣一个火球,拼命地追啊追啊,总算是把左碧荷揽入了怀中。正欲剥了她的裙子,摸了好一会儿,却不知道拉链在哪,一不留神,左碧荷却从他怀里又溜了出去,笑得花枝乱颤。
顾城饥渴难耐,一个饿狠扑食扑了过去,左碧荷却又笑着飞走了。顾城一直朝前追,追了好远,左碧荷钻进了河岸上的一个农户家里,农户家的门是敞开的,可人却不知去哪了。顾城终于在房间里把左碧荷给抓住了,喘着粗气低吼,“看你往哪逃?”
“我又没打算逃啊,不然怎么就被你抓住了呢?”左碧荷娇喘微微,一脸红潮。
顾城迫不及待地把左碧荷抱到床上,想要解左碧荷的裙子,可他还是没找到裙子的拉链,到处一通瞎摸。拉链还没摸着,自己的下身却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搞得顾城越发难受。
左碧荷软绵绵地靠倒在了顾城怀里,抬起右手臂,“傻瓜,腋下。”
说完,左碧荷闭上眼睛将热烈的红唇凑了上去,顾城很配合地一嘴迎了上去。终于,找到了拉头了,顾城一把拉开,急切地将左碧荷的裙子拉开。哎呀,真的是太烦了,居然还穿了件四排扣的文胸。
顾城不得不耐着性子解文胸扣子,左碧荷却一点也不配合,一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搞得顾城的手都没了方向感。好了,最后一粒扣子总算是解开了,文胸被顾城连拉带扯就要脱下来了。
“顾城,你在干嘛?”这真的是夏日晴空里的一声惊雷,顾城本能地回头一看,妈呀,燕子正叉着腰恕目圆瞪,像极了从黑店赶过来的孙二娘。
顾城不自觉地像秋风中飘落的黄叶,颤了几颤,醒了。顾城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哪来的什么左碧荷,哪来的什么格桑花,倒是窗外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顾城本来还想赖会儿床,反正起床也没事做,可他翻了个身,感觉潮热难受,睡得实在是很不舒服。心头有些恼火,揭开被子一看,干净的床单上面,心型的印渍很是扎眼。
奶奶个腿,平时想和燕子做那事吧,她死活都不愿意张腿,这回在梦里和别人做吧,她也能追过来砸场子,气得顾城狠狠地把床单扯下来扔在了地板上。
其实顾在睡梦也是快乐的,他恼火的是这份快感是燕子的猛然吓唬带来的,不正宗。如果是他和左碧荷缠绵带来的,那感觉应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