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陈兵边境。
粟末人和高句丽,立即有了反应。
高句丽,派出王幢军一万,消怒部和绝怒部派出部族力量十万,运动至北扶余城。
粟末地,派出重影军,一万五千人。
东北地虽然风雪交加,天寒地冻,但战争的阴云已经死死地笼罩在白山黑水之间。
营州大营,也在郡守大屋作的协调下,紧急派出边防大军八万,调往三军对垒的附近,进行就近警戒。
大屋作不顾严寒,也亲自前往哭驼岭,问责迟吉奢。
对于各方的反应,突厥王庭显然有所预判。
一方面早已经派出使者前往大兴城,拜见广皇帝,说明情况。
另一方面,也给周边各郡特别是营州郡派出使者,递交通表。
然而,仅仅剿匪平叛自然是说不过去。
因为突厥人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绝非剿匪那么简单。
对于五千人偷袭粟末地的事情,大屋作自然是心知肚明。
但既然儿子说了让自己装作不知道这回事,那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这样反而少了许多口舌。
只要装傻充愣,就可以了。
当大隋的日月星辰大旗,在装扮得富丽堂皇、威风凛凛的仪仗维护之下,出现在迟吉奢的视野里的时候,突厥大营一阵骚动。
人的名,树的影。
大隋在这十年中对整个突厥的伤害,以及展示出的强大,已经深深地刻进了突厥将士们的骨髓。
一个身穿绯红战袍的将军,骑马趋近突厥大营众人面前,高声大喝:
“天朝大隋营州太守大屋作驻守此地,着突厥将军前来拜见说话!”
说完,就拨转马头,吧嗒吧嗒地回去了。
“唉,走吧!”
迟吉奢叹了口气,整了整衣冠,朝自己的几个从官和卫队头子点点头。
而后,便驱动战马,从营前的列队中脱出,向前方的隋朝营栅驰去。
来到隋营门口,众人下马,迟吉奢的通译上前禀报。
“突厥都拔可汗帐下大叶护迟吉奢亲王,求见隋营州太守。”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校尉,大踏步的走出来。
身材挺拔,面目英俊不凡。
“迟吉奢亲王,太守有请!”
来的,正是阿布契郎。
“呔,隋人无礼!”
“我大叶护迟吉奢亲王至,太守自当亲迎才对,怎派个乳臭小子来,可当我突厥无人焉?”
见是一个小帅哥来迎接,跟在迟吉奢身后的一个阔脸俟斤不干了。
本身,前来面见隋人就够窝囊的了,现在这待遇分明是受到轻视和折辱。
这个俟斤就叽里哇啦地嚷嚷起来。
其他的几个梅录和伯克的脸上,也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可又能怎样?
突厥,早就被大隋打断了脊梁。
阿布契郎根本不为所动,尽管他能听懂突厥人的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