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张盾牌一样的冲压锅盖,一下子就盖在大铁锅上。
这样的行军灶,一字排开,就像一个个标准装备的武士,煞是好看。
一条条长木凳和大条桌,也被牛车从库房里拉过来,整齐摆放在议事厅台阶下面。
一摞摞白瓷碗碟,也被放在行军灶旁边,长勺、勾钎、菜刀、筷子、汤匙……
马奶酒、羊奶酪、炒面……竟然还有阿布创造的可以当行军干粮的稀罕锅盔!
一盆盆炒制好的榛子、山核桃、松子,也端上了桌子。
冻梨、冻柿子、冻红柰(中国本土苹果,沙果)……
议事厅里和厅前广场,成了欢乐的海洋。
自从阿布他们离开之后,人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虽然除夕之夜的聚会,大家还记忆犹新,但那时候也就是苦中作乐而已,谁都对前途到底如何心怀忐忑。
但今日此时,这一切担忧,伴随着族领大屋作的率队到来,烟消云散。
道路打通了,与外界直通了,希望也就照进了现实。
外面的世界,花花的世界,那里有亲人、朋友,有更加广阔的奋斗空间……
夜色落下,月亮早早升起,陀太峪的今夜一点都不冷。
大屋作,在司徒友明和萨满吉的陪同下,醉醺醺地端着巨大的马奶酒白瓷杯,一手提着一支装满马奶酒的大铁壶,游走在自己的兄弟、子侄、护卫、搜索而来的新加入者们之间。
“五叶子,你这个臭小子,几个月不见,都这么大了,来,喝一杯,辛苦啦!”
“阿杜西冷,你好啊,腿还疼不?我这次专门带来了好药,回头让你嫂子给你!”
“屋差,你儿子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等你出去抱呢!喝!”
……
“这位是包子臣,咱们基地的军法官!”
司徒拉住一位年轻人的手,向大屋作介绍。
“在下包子臣,见过渠帅。”
面色黝黑、一脸正气的老包单手一抚胸,向大屋作行礼。
“哈哈,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束。来,咱们碰一杯!谷中清苦,有劳了!”
老包忙举起手中杯子,被大屋作倒满奶酒,然后重重一碰,一饮而尽。
“好样的,痛快!”
……
“啊呀,其本哈根,又长高了,也更帅气了。好,好,看来这谷底里还是能锻炼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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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屋作张开双臂,一把就将含着泪水的其本哈根揽在怀中,老泪也流了出来。
其本哈根,是和胡图鲁一样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在大屋作心中都比胡图鲁更为重要。
不像胡图鲁是战场莫名遗孤,其本哈根可是大屋作发小库图示部首领也虎的儿子。
可惜,也虎在早年间和大屋作一起与高句丽作战时,为救他而壮烈身亡。
从此,不仅大屋作将他像亲儿子一般对待,后来还扶持他继任了库图示部的少年族长。
在基地里,其本哈根被阿布任命为基地卫队长,对基地军事和训练一手抓,特别是对灰影的继续选拔和训练工作,干得井井有条,出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