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糊肉的焦臭味……
显然,大汗淋漓的大医令他们非常努力,才用的也是这时候最高级的疗伤方法。可即使如此,好几个人还是没挺过这虎狼医法。
庆幸的是,却离和阿旗谷的伤势并不太重。
却离是屁股上中了一箭,动弹不得。阿旗谷却是胳膊上中了一箭之后,与敌对杀,连杀数人,怎奈对手人多势猛,不敌。
于是在浓烟飞起之后,扛起却离,汇合残余侍卫冲入火海,可哪里能找得阿布他们的身影?
于是,复又冲出,且战且退,在相继丢了几条性命之后终于是趁乱奔逃,离开险境潜藏下来。
实质上,还要庆幸杀手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她们。
等她们感觉外边慌乱平息,拖着残兵败将来到中城的时候,那两处城门早就关闭。即使,她们拿出内城通牌,也无济于事。
祖宗的门规,可不会为了一帮血迹斑斑的逃难者破例。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城门开启,又死了两人。这不,经过诸多波折,一行人才穿过中城,进入了内城。
看到熟悉的光明宫,却离和阿旗谷等人便一下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什么?阿布契郎?”
纵使高大元聪明绝顶、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和温璇他们搅合在一起。
“这个狗操的,一遇上他,准没有好事!”
高大元忍不住恶狠狠的咒骂道,这话直说得正给阿旗谷喂药的高琬一阵皱眉。
高琬按捺住焦灼的心情,等阿旗谷神志晴明,仔细询问了昨日事件的来龙去脉。
在那刀光火石之间,阿旗谷也是没看清阿布契郎的身手,但他护送三个女人一路躲进阿史那家的门面房,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高琬长处一口气,高悬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高大元却是紧绷着嘴、皱着眉头不说话。
阿布契郎,给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
这整个是一个刁钻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不,更像一个长得比较恶心的疯子。
TMD,一想到阿布契郎那张嘴脸,高大元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的外甥、自己的老婆,怎么能跟这样的家伙碰在一起?再想想,璇儿还要嫁给这个讨厌的家伙做老婆,高大元的心情糟到没法说。
“不对,不对,这阿布契郎说是来高句丽了,为什么不和那押着阿金虎的人先来见我,偷偷摸摸地在东市搞个毛线?”
高大元想想阿布契郎那双狡猾的眼睛,狐疑更甚。
“难道,难道他来我高句丽还有所图谋不成?或者,刺杀,对,刺杀莫不是和这家伙有关系?”
于是连忙打断正在向高琬讲述经过的阿旗谷,问道:
“你怎么认为那人是阿布契郎?听你说不是一个相貌奇丑的家伙?”
阿旗谷就将发现痦子是假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等阿布咳嗽涕泪交流用衣袖在脸上擦拭一遍后,虽然是一道黑、一道白、一道绿的,但阿旗谷早就一眼认出来这个丑汉就是故意化妆的阿布契郎。
“你认识阿布契郎?”
“是呀!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直肠子的阿旗谷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就将他们在徒泰山白头峰天池上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直听得高琬、大元心惊肉跳。
还好,这个值房里只剩下三个人,否则,这个故事绝对会石破惊天,成为高句丽王族内外的巨大丑闻。
倒不是说阿旗谷说出来了阿布契郎和明妃的苟且之事,这等密辛恐怕只有李贤、阿布两个当事人知道,至于飞翔在高空的白青、距离不远耳朵贼灵的温璇、甚至是特殊人物灰九知不知道,那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