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越发得意:“不想让事情变成你最不想看见的样子,就老老实实的做我的人,听懂了吗?”
赵长欢没再开口,可看在赵俨眼里,却成了默认。
他试探性的撕开了赵长欢的衣裳,在没察觉到反抗之后,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低头朝着她锁骨就亲了下去。
细腻的皮肤,清甜的女儿香,一时间竟让他食髓知味,宛如吃了五石散一般,有些欲罢不能。
“果然是先皇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和寻常货色就是不一样……”
他彻底放下警惕,动作也越发放肆,可就在这一瞬,颈侧尖锐的疼了起来,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跌下了床。
赵长欢理了理凌乱的衣裳,遮住了胸前的春光,捡起榻上碎裂的布料擦干净了铜钗,重新插回头上,脸上虽然沾了血色,她却毫不在乎,反倒莫名多了几分凌厉:“你也配碰我?”
赵俨没顾得上反驳,因为伤口的鲜血正自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一时间竟前所未有的心慌起来。
“你敢伤我,你竟然敢伤我!”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仿佛这样就能让心里的恐慌退下去,就能让伤口好起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赵长欢将隐隐发颤的手藏进了被子里,能得手实在是太幸运了,不枉她忍着恶心被他碰那么几下。
只是赵俨实在是太蠢。
“你不敢杀我,你父皇也不敢。”
赵俨的叫嚣戛然而止。
“你明白,如果不是我选了你,你现在已经不知道呆在哪里了,你的父皇不缺你一个儿子,别说我只是伤了你,就算我今天杀了你,他也只是会把另一个儿子送到我面前。”
赵俨彻底闭了嘴,身上透着浓浓的狼狈。
“赵俨,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对我不敬,朝廷里就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滚吧。”
赵俨被刚才的伤吓得腿软,试了几次才爬起来,喊侍卫去请太医,可侍卫刚要去,他就又改了口,从太医变成了大夫。
赵长欢说的都是真的,一旦他被赵长欢抛弃,就意味着也会在同时被他的父皇抛弃。
他隔着一道门坐在了外室,声音嘶哑,仿佛没了生气:“我不是你的对手,可也不是父皇的对手,这圣旨他已经下了,还有那么大的底牌在手,就绝对不会退让。”
他说着嘲讽的笑了一声:“就算你答应了赐婚,那些反对的朝臣也保不住了,这次下旨,父皇就是要看看谁在做出头鸟。”
这种事不用他提醒,赵长欢也猜得到,所以她才极力想要阻拦朝臣,可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眼下唯一能救下他们的,就只有付阙,如果他肯来,肯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来到这里……
但那应该已经不可能了。
赵长欢侧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个好天气,但是雪化了,所以即便阳光明媚,凉京也仍旧是冷的。
她下了地,穿着单薄的衣裳打开了窗户,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来,她浑身一颤,头脑却越发清晰。
如果没有帮手,她就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了。
她要将朝臣对新帝的恨和愤怒转移到她自己身上,然后由她来开口,弃卒保车,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