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芹摇摇头:“咱们要靠他在众人面前宣读假圣旨呢。如果他皮青脸肿,遍体鳞伤的,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假的,被逼的!
放心吧,我用极乐神功,捏碎他一根脚趾试试,十指连心,剧痛难当,穿上鞋,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大祭司点点头:“慢点捏,一点点地来,骨头碎裂并不算很疼,碎裂之后的揉搓才是最疼的。”
萧芹微笑着走到海瑞身边:“海瑞,我再劝你一遍,最好还是答应我们,我不但给你留体面,如果你不敢回去,我还保证让你在苗疆活得比中原还舒服!”
海瑞冷冷道:“心安之处,即是吾乡!我在哪里都能活的很舒服!”
萧芹叹了口气,一把抓住海瑞的脚腕子,在海瑞诧异的目光中一拎,就把海瑞大头朝下的拎了起来。
海瑞自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干脆也就放弃反抗,闭上眼睛,避免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
小脚趾处传来剧痛,先是剧痛,然后稍微缓解一点,然后猛然间,更剧烈的疼痛袭来。
碎裂的骨头就像无数的小刀一样,在萧芹手指的揉搓下剜肉割筋,剧烈的疼痛让海瑞险些晕厥过去,但随即下一波剧痛让他再次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海瑞被扔在地上,萧芹微笑着看着他满脸的冷汗,淡淡的说。
“海瑞,这只是小试牛刀,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海瑞摇晃着站起来,因为小脚趾的剧痛,站得不是很稳,但仍仔细地掸干净衣襟上的泥土。
“既有牛刀,何必小试,尽管大试好了。”
萧芹微笑的表情微微一滞,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海瑞背心的穴位上,转眼之间,一股内力在各道经脉之间乱窜。
这番痛苦,比之刚才的骨肉之苦,却又不同。
海瑞的五脏六腑犹如被滚油煎炸一般,那时还没电,所以海瑞不懂这感觉其实就跟被通电差不多。
海瑞扑倒在地,全身痉挛,眼泪鼻涕狂流,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因为牙咬得太紧,牙龈的血顺着牙齿的缝隙流下来,满嘴都是。
过了一阵,萧芹松开手,累得喘了几口气,看着海瑞在地上挣扎。
“海瑞,感觉如何,这一招,我只在犯了大错,又想留着继续用的教众身上用过。尝过滋味的,没有一个敢再犯错的。”
海瑞在地上扑腾了很久,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擦脸上的眼泪鼻涕,掸掸衣襟上的泥土——发现已经掸不干净了,也就放弃了。
“雕虫小技,不过如此。”
萧芹大怒,举起手来,想了想,又放下了,转头看向大祭司,意思是我暂时没啥办法了,该你了。
大祭司轻笑一声:“要是不损外表的话,比起蛊术来,诏狱那两下子,还是太粗糙了。”
她走上前,一把捏住海瑞的脸,将一颗药丸喂进海瑞的嘴里,然后松开手,微笑看着萧芹。
片刻之后,海瑞扑倒在地,来回打滚,萧芹担心地看着他。
“你可别把他弄死了,咱们杀他没用,他活着才有用!”
大祭司冷笑道:“放心吧,这蛊虫极细微,对人其实造不成太大伤害,但它们喜欢往人的经脉里钻。
其实比起人的血肉来,直接作用在经脉上的痛才极致的痛苦。诏狱研究的,就是如何寻找经脉最密集的位置。
可我的蛊虫,是直接刺激经脉的,你说,哪个更疼呢?”
萧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海瑞在地上已经昏过去又醒过来很多次了,他翻滚扭动,却始终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祭司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终于,海瑞停止了翻滚,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地都是他的汗水。
萧芹挑挑眉,看向大祭司。大祭司咬牙道:“蛊虫已经死了。这种蛊本身就不长命,何况没人扛过这么久的。看来就是给他再吃一丸,也没什么区别。”
海瑞这次挣扎了很久,才慢慢站起来,靠着石壁,连衣服都掸不动了,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声音嘶哑。
“既然你说诏狱不如你的手段,看来诏狱也没多可怕,以后还是要去一趟的。”
萧芹皱眉看着大祭司:“看来,只有靠心蛊了。你炼心蛊需要多久?”
大祭司冷冷地说:“再炼出一对来,至少也要一年时间。不过,我身上就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