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想了想,嫌弃地吐了口口水,“先带她去找个地儿随便洗洗,然后哥几个轮流干死她!”
唐之忆就跟一只小鸡一样被人抓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朝着拥挤肮脏的小巷更深处走去。
倾斜而下的雨幕,她心里有些痛,但是身上更加麻木无知觉。
后来,隐约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她心里其实有那么一刻,偷偷地希望这个人会是南靳梵,直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利落地解决了那几个流氓,在她眼中渐渐清晰起来,她才看清,这个救了她的男人是黎诺言。
虽然万般的不喜欢在此邂逅黎诺言,但是,这一刻仿佛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想说一声谢谢,可是嘴才张开,就像断了最后一根提线的木偶一样彻底歪在了黎诺言的怀里。
黎诺言抱着唐之忆,手抖得很厉害。
黎氏家族虽然是政权贵族,但是因为素来经营着一些隐秘的生意,所以作为黎家的少爷。
他多少接受过一些严格的打斗和枪械训练以自保,不管用不用得上,这是家族不容改变的传统。
虽然在南靳梵面前显得雕虫小技,但是在这些不会武的平民流氓上,简直是小菜一碟。
平时黎诺言并不轻易泄露身手,他也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他的做事风格一向和家族传统保持一致的低调。
但是今天,他差点控制不住要杀掉那几个混混,对于他的不凡的家世来说,杀死那几个混混就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
但是家族不会希望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深爱的女人鼻青脸肿地昏在他的怀里,下身的鲜血顺着白皙的小腿不停地流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唐之忆这幅样子,那些鲜血让他觉得刺目又惊心,比在他身上捅了几刀还让他难受。
他后悔就这么让唐之忆离开了他,让她遭受了这样的痛苦。如果他没有放开她,如果那时候他更强硬一点,唐之忆现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天天看着她的笑颜。
他的唐之忆,对于他来说就如天使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唐之忆紧闭着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无不在提醒着他曾经的错误,让他的悔恨无以复加。
他愤怒得恨不得马上找南靳梵狠狠地打一架,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两年坚持的争锋相对是正确的,最后唐之忆一声无意识地含着痛苦的呻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必须先把唐之忆送到医院治疗。
“阿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里诺言小声而又郑重地贴着唐之忆的耳边说着话,快步地向车子停放的地方走去。
当南靳梵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黎诺言坐在唐之忆的病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贴着他的脸,痴痴地凝视着唐之忆的睡颜。
“黎诺言,我警告你,别碰之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妻子!”南靳梵居高临下地撇着黎诺言,凌厉的语气加上不善的脸色,让整个病房好像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中。
“你这混蛋!”黎诺言一看到南靳梵,就气得全身发抖,绕过病床对着的脸就挥了两拳,这次的拳头来势汹汹,南靳梵稍不留意,他的鼻子和唇角马上就渗出了血。
“你还当她是你的妻子?!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黎诺言咆哮着继续拉开了架势。
南靳梵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他好不容易放下过去的种种心结,打算好好呵护唐之忆,与她好好地过日子,他以为他付出了,唐之忆就能看得到他的真心。
当得知那个孩子的到来的时候,他感觉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对男人来说,最神圣的事情,难道不是心爱的女人肯为了自己生个孩子么?
他以为唐之忆终于放下了黎诺言,可是结果呢?!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他南靳梵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唐之忆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黎诺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黎诺言哪一点比他南靳梵好?自己的一颗真心怎么就感动不了唐之忆?
一直以来,深陷其中的就只是他南靳梵一个人而已吧!他一天天地对着唐之忆掏心掏肺,还是暖不热她那颗石头心,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莫恩毕竟也是经常健身,接近1米9的身高,体型是如豹子一般的流线型,肩宽窄臀,一身的腱子肉,发起狠来也绝对不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包子。
他拼着全身的狠劲和黎诺言扭打在一起,黎诺言身上也多少挂了彩。
“要不是你,她能这样?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她不接我的电话,不就是找你去了吗?怎么,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南靳梵对着里诺言的肚子又是一拳。
“这里是医院!病人现在非常虚弱,刚刚流产腹部又受到创伤,也许会影响到生育能力!你们是不是不想让病人好了?!”如果不是护士长赶到,病房也许真的会变成两个情敌的角斗场。现在,两个男人听到关于唐之忆的诊断,不由得都愣住了。
“姓南的你听着!如果阿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过你!”黎诺言恶狠狠地甩下话,半响,看着唐之忆渐渐稳定下来,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靳梵渐渐地回过神,转身看向病床上仍然安静沉睡的唐之忆,慢慢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