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姿跟见了鬼一样,吓到手颤。
俞忌言穿着浅灰色打底衫,应该是在看书,鼻梁上还架着那副银丝边眼镜,外形真能骗人,有几分禁欲的斯文感。
两只有力的手臂撑在水池边,将身前的女人固定住。
许姿根本跑不了,紧张到额头都冒出了汗:“你……你不是说……下周一才回来吗……”
俞忌言声很轻:“工作提前忙完了,外加今天回来得早,就没特意电话通知你。”
心跳得太快,许姿试图推开他的胳膊:“行,随你,我要回房了。”
但她像一只待宰的小羊,根本逃不掉。
俞忌言视线落下,扫过她几乎不蔽体的穿着,手掌覆在了她的身上。
“滚……你滚……”
太下流了,许姿大喊,挪着他的手,但力量终究悬殊。
俞忌言没说话,只盯着看她。
许姿讽刺一笑:“我们是做过那件事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会喜欢你,你不要太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以后我们拥有正常的性生活,也充其量,只是一对各过各的夫妻而已。”
俞忌言沉默着,根本没理她的呛话,只将苹果递到了她手边,掂了掂:
“拿着。”
“什么?”
“拿着。”
……
见她半天没动,俞忌言直接塞到了她的掌心里,然后包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洗起了苹果。
他的脸贴在她的脖肩,掌心贴着她手背,前后轻柔地揉搓。
如果没有排斥的硝烟。
这样看上去,他们像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妻。
炙热的气息覆在许姿的脖间,怪痒的,俞忌言轻轻哼笑:“许律师敢和我赌吗?”
许姿真被弄烦了:“你这么爱赌,你可以永远呆澳门。”
俞忌言这人自我又强势,通常只顾自己的话:“赌,许律师会不会和我表白。”
“俞忌言,你真的,”许姿真笑出声了,“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自恋,真的恶心。”
“敢吗?”他厉声重复。
许姿忽然愣住,没答。
水声戛然而止。
俞忌言关上水龙头,将那双小手狠狠一握,脸上的笑难以捉摸:“许律师,你也是当老板的,要有点魄力。
既然如此笃定,又何必害怕和我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