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华正与闻人静训谈论着池骋。
两人都是细致的人,在池骋离开大部队的瞬间注意到了他。
赫君华对他的出手果决非常欣赏,在他再次获得两个人头时,忍不住夸赞起他。
“这个年纪,能把这套刀法练成这样,肯定是下了苦工的了。”
闻人静训顺势和她聊起来,“这套刀法有什么讲究吗?我不会武艺,只被他的刀法迷了眼,竟没看出其中还有门道。”
“这套刀最初还是出自我们北国的孙家。”
“是那个出个名将孙成的孙家?”
“就是那个孙家。”
“听说孙家灭族后,他们家的刀法就失传了,竟然现在还有人会吗?”闻人静训疑惑道。
“虽然孙家人没有,总有些故旧活在世上的。我们赫家军的一个将军便是他的后人,连带着我们军中会的人也不少。”
闻人静训捂住嘴,做出惊讶的样子配合赫君华的意思,“难道这池骋是赫家军的后人?”
赫君华也不拐弯抹角,“这就不知了,不过他愿意来我麾下,我们自然是很欢迎的。”
一直在一旁沉默观察地南国代表,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声:“我听说赫家军制度很严,这么容易就能进吗?”
赫君华目光转向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青年,正准备回答,就听见一声巨响。
这巨响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耳边。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光幕,没有人会觉得是其他地方出事了。
在今天这个特定的日子,又是各国开始和谈的前夕,发生爆炸必然是和这两件事沾边的。
那爆炸把光幕变作一片耀目的雪白,而后中间最大的转播光幕变成了一片黑,只余其他零星几个小光幕还亮着,给众人展示了现场的乱况。
爆炸发生的时候,乐清被斯蒂芬一脚打掉手里的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中的刀以她从未见过的弧线,从手中飞走,落在地上。
下一瞬,她感觉头皮都麻了,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袭来,让她那张因高傲而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一寸寸变红。
她变作一只熟透的虾子,在那一瞬间感觉所有投在自己的身上的视线,都能变作小刀,一寸寸刺满她的所有皮肤。
怎么会呢?
乐清的视线久久落在那柄躺在地上的刀上。
她怎么会败呢?
她的视线上移,看到面前青年那熟悉的脸庞,他眼中是担心,他的动作是想上前却又惧怕什么,僵在原地。
乐清垂下眼就想去捡到,可是下一瞬,那不动的青年,如利箭破空,一下冲到她身边,把她护在怀里。
而后,她听到了那石破天惊的巨大声响,和把两人都掀翻的气浪。
这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青年那满是茧子的手,死死勒住她的腰身,把她护在自己的身下。
乐清最后的感觉,便是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她的脸上。
另一边,幺鸡的小队却没他们那么倒霉。
爆炸前的几秒,幺鸡突然心如擂鼓,一股不祥的感觉直冲她的天灵盖。
她想也没想,凭借自己在废墟这么多年生活的经验,转头扫过四周,瞬间锁定一个坚固的废墟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