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赵王殿下,今日怎么没见你的那位幕僚?”青儿开口问道。
“仙师是说刘金焕吧?他今日有事出府去了。怎么,仙师找他有事?”赵王眯着眼问道。
“无事,只是在下和刘兄一见如故,很想结交一番。”
“那仙师可在府上多住几日,待刘金焕回来老夫可代为引荐。”
真是一只老狐狸,这些皇家出身的果然都没有易与之辈。
“李某昨日唐突了,似苏道友这种大派弟子,皆为我辈修士之楷模,李梦凡在此自罚一杯,还请苏道友不要把昨日之事放在心上。”李梦凡直接转移了话题,端起酒杯,冲着青儿一饮而尽。
“李道友言重了,阁下心系凡人,着实令在下钦佩。”青儿也是陪了一杯酒,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李梦凡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在此愿化干戈为玉帛,此举倒是让青儿颇为钦佩。
接下来四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只不过喝下去的酒精直接就被青儿偷偷地蒸发了个干净,一点不剩。
而那李梦凡将此举看在眼里,也没有说破,自从给青儿敬了杯酒后,便坐着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酒过三巡,只听那赵王对着厅中的仆从吩咐道:“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当面给苏仙师赔罪!”
仆从应声而去,青儿笑道:“赵王殿下多虑了,昨日之事只是误会,在下出手伤了世子实属不该,苏清然在这给殿下致歉。”
“苏仙师这样说可是折煞了我这老朽,犬子不教,我之过也,惭愧啊,惭愧。。。。。。以后定老夫当严加管教,也不至辱没了家风。。。。。。”赵王甩袖遮脸,摇着头表示惭愧。
二人正在相互客气的时候,只见两个仆从搀扶着一个人进了大厅,正是昨日青儿出手教训的那个轻浮的胖子,此刻正拄着拐杖,半边脸正缠着绷带,肿的老高。
那胖子抬眼见了青儿,脸色马上吓得苍白,扔了拐杖,推开左右两个仆从,使出吃奶的劲颤颤巍巍地弯腰便拜,满头的汗水顺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胖脸滴下。
“小子姬睿生,昨日狗眼不识泰山,当街顶撞了仙师,特到此给仙师赔罪,望仙师饶恕。”
语气倒是情真意切。
“世子不必如此,昨日之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还请世子快下去休息吧。”青儿嘴上答应着,想起昨日之事,心中压下莫名的火气。
“谢仙师饶恕!谢仙师!”那姬睿生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赵王,得了允准后,又朝着青儿弯腰一拜,转身依旧由人搀扶了下去。
“唉,这长子是我原配正室所生,正室生他时难产而死,老夫自觉亏欠她娘良多,一直惯着,没想到却终是害了他,惭愧!惭愧!”赵王似悲从中来,掩息长叹。
“殿下勿忧,小子无状,再长大些便懂事了。昨日之事就此揭过,苏清然敬殿下一杯。”青儿朝着赵王举杯,算是冰释前嫌。
“好,好,大派弟子就是胸襟广阔,老夫敬佩,请!”赵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事情了结,气氛便渐渐热络,直至太阳西斜,那赵王和二公子都已喝的醉眼朦胧,四人才一一惜别,散了场子。
青儿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想了想,换上自己太虚派的道袍,一跳跃出赵王府,便一路快步来到皇城东区的礼部衙门,依礼递上金牌,通知他们自己将在三日之后入宫面圣。
就算是太虚派的亲传弟子,也得提前通告才能入宫。
如果你骑着坐骑大喇喇地落到皇宫里,虽然不至于被射成筛子,但总归影响不好。
回到赵王府时太阳已经落山,青儿吩咐小九去把这诺大的赵王府仔细地探查一遍,毕竟王府内也有修士,用神识的话容易造成误会。
深夜时分青儿待小九归来,得到的答复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让青儿有些讶异。
那刘金焕看来是见不到了,而王府内也无异常,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不想第二日那二殿下姬明睿前来拜访,两人表面上聊得尽兴,让青儿对皇室倒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原来这姬氏皇族中虽子嗣绵延,但一直是女多男少。到了当今圣上这一代,只有圣上和赵王两个皇子,郡主倒是有一大堆。
当今圣上姬鸿礼身为嫡子,从小聪明伶俐、文武双全,深得先皇喜爱,五岁便被立为太子,而同父异母的次子姬鸿卓发现就算自己再努力对皇位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在太子登基后被封为赵王,因先皇刚完成撤藩大业,也没有封地,就一直在京城内做了个富家翁,隔几日上朝做做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