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刚才说的晏晏,是不是就是那天的那个副总裁上官晏?”吴妈妈又问道。
吴丽丽点头。
“哎呀老头子,那我们要不要买点水果什么的,去楼下看看他啊?”吴妈妈一惊一乍的问道,“人家母亲都过来看丽丽了,丽丽还是他的下属,我们这做父母的也得去探望探望人家啊对不?”
吴丽丽头疼又纠结,“爸,妈,你们别添乱了。”
虽然刚才赵夏丽说的很严重,但既然上官晏都醒了,而且赵夏丽后来说话也一直精神很好的样子,由此来判断,上官晏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这样也好,反正事实已然如此了,她等出院后就去辞职,以后,两人就彻底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你这孩子,要我说你怎么二十七岁了还混不出个名堂呢!”吴妈妈一脸的怒其不争,“这领导受伤了,你这刚好还跟他同一家医院,你脚伤不方便过去,我们做父母的既然知道了,肯定是要过去的啊,这是基本的人之常情你懂吗?”
“走。”吴妈妈直接拿起了钱包,“老头子,跟我下去买点水果。”
吴丽丽看着吴妈妈风风火火的拉着吴爸爸就离开了,她摸了摸额头,只想睡觉。
赵夏丽哼着歌回到了1802号病房。
上官晏已经喝完了粥,正拿着手机在看,一抬头看到赵夏丽这一幅开心轻松的样子,开口问道,“妈,丽丽的情况怎么样?”
赵夏丽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道,“丽丽的状态挺好的,我过去的时候啊正睡觉呢,醒来后把我送去的饭菜全吃了。”
上官晏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了,我刚才啊还看到丽丽的父母了,看样子,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呢。”赵夏丽又说道。
上官晏点头,“这也是现在我比较棘手的问题,她的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思想非常的保守,如果知道我搞大了他女儿的肚子,恐怕……”
“没关系的,儿子。”赵夏丽走了过去,一脸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儿子长的这么帅,人又这么优秀,她家人肯定会同意的。你啊就负责好好养伤,到时候顶多再来点儿苦肉计,我相信,没有一个父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去当单亲妈妈的。放心吧!”
上官晏叹了口气,心底有些没底。
半小时后,房门被人敲了敲。
周婶过去打开门,“你们是?”
上官晏探头看了看,两眼一愣,赶紧说道,“周婶,快让他们进来。”
待吴爸爸和吴妈妈走进来后,上官晏忙毕恭毕敬的喊道,“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动静后赵夏丽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和半边苹果,一看到吴爸爸和吴妈妈,她立刻两眼发亮地笑道,“周婶,快去拿两把椅子。”
她回去擦了把手,很快就又走了出来,看着两位老人还一脸局促的样子不敢坐,忙过去让道,“来,坐下说话吧。”
吴妈妈将一篮子的水果放在了桌上,看着上官晏头上的纱布,又看了看他高高挂起的石膏脚,关心的问道,“这伤……挺严重的吧?”
上官晏刚想摇头,赵夏丽立刻开口说道,“可不是嘛!差点儿啊连命都没啦!可真是把我快吓死了,还好啊这车子的性能不错,我家儿子也福大命大,这才躲过了一劫。”
“吉人必有天相。”吴妈妈点头,“这以后啊,必将会有福报的,上官夫人,你就放宽心吧。”
赵夏丽笑眯眯的说道,“什么上官夫人,可别这么客气了!我啊今年49岁了,我看大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以后啊我就叫你大姐,你叫我小妹,咱们以姐妹相称,怎么样?”
“啊?”吴妈妈有点被吓傻了。
“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赵夏丽赶紧上来握着吴妈妈的手,“大姐,以后啊,我家晏晏就要拜托丽丽好好照顾了!晏晏比丽丽小了两岁,许多事情还得要丽丽教着呢呵呵。”
吴爸爸在一旁听的直皱眉,上官晏也是一脸的纠结,吴妈妈则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她支支吾吾的就说道,“好说,好说,我家丽丽,她就喜欢照顾人的,呵呵。”
上海,jt大学,中文系教务处。
教导主任看着手里的退休申请书,镜片后的双眼不悦的眯了起来,半天后,他放下了申请书,看着桌前站立的夏槿之,开口说道,“夏教授,你还有5年才到退休年龄,而我们今年正要向国家教育部提交一批优质高级教授的名额,当初我也跟你提过了,而你也同意了,怎么这会儿突然提出来要提前退休呢?”
夏槿之不紧不慢的说着事先想好的说辞,“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我先生因为常年在外面拍戏,我们俩这些年实在是聚少离多。我儿子还有半年才从美国留学回来,女儿又已经离世多年,这几年来,我先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我却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心情抑郁,又不能去照顾他……所以,还请主任多多体谅我的难处,答应我的退休申请吧。”
“唉。”教导主任拿下眼镜,“你的情况我非常理解,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明年初就要申报研究生部,而优质高级教授的名额数因此显得尤为重要。夏教授你,正是这一批高级教授中最优秀的一名,你这个时候给我提要退休,岂不是会影响我们的申报嘛?”
夏槿之皱着眉,“对不起了主任,我可以不要任何的退休金,但是,我一定要退休,请您谅解。”
说着,她不顾教导主任在后面的呼喊,转身就离开了。
离开了jt大学后,夏槿之就拨打了夏成霖的电话,“喂,哥,我今天下午到d市。恩,这一次,我可能要住的久一点儿。”
挂断电话后,她打车回到了吴宅的别墅。
吴晚谦接了个活动的邀约,一大早就飞走了,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佣人在打扫着房间。
夏槿之回屋便收拾起了行李,最后,她又将那一封红色的信封装在文件袋里,提着行李箱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