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也读了几个字,家中那几个小的比遇安读书还早,怎么还是只会从家里要银钱呢?
一铜半子不挣不说,花钱那个叫如流水。
想到这,沈遇丰看向沈遇安。
沈遇丰半晌反应过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遇安读两年书人家就考了县第一,他家几个小子没一个参加县试的。
连在石头镇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活计。
家里老大那是活计活计找不到,媳妇媳妇说不上。
想到这,沈遇丰知道祖父为什么对沈遇安科举之事这么上心了。
老沈家还是得靠三房这一脉。
用祖父的话来说,全族的脑子好像都长在三房这边了。
遇安的父亲当年也很聪颖,可惜了。
沈遇安看重掌柜的拿来的银镯子。
这是两只细条的银镯,中间还有银环连在一起,晃动的时候,镯子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
“掌柜的,这镯子多少银钱?”
“小公子好眼力,这镯子是从扬州过来的最时兴的样式,幽州府的小姐们都喜欢呢。”
沈遇安一听掌柜这么多欠揍就知道镯子不便宜。
果然,掌柜的伸手做了个手势。
沈遇丰还未说话,一旁的沈遇丰惊叫出声:
“什么?八两?这镯子是金子做的?”
这镯子就算是实心的银子做的,那么细细的两条,卖三两他都觉得贵了。
沈遇安有些为难地看着镯子。
他倒也不是买不起,这镯子和姐姐相配得很。
只是他给王氏和刘氏买的簪子加一起还没这镯子贵,这要是买了,自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沈遇安觉得这样不好。
沈遇丰声音不小,店里正在看首饰的夫人小姐鄙夷地看着他。
“买不起就别装阔,这可是幽州府最好的银楼。”
妇人拿着帕子捂住嘴角,上下打量沈遇丰。
沈遇丰涨红了脸,嗫嚅了下。
他怀中只有二十多个铜板,这会儿也硬气不起来。